无法聚集下一批进犯的军队。”
安鹤这一步险棋十分大胆,她之所以敢生出如此念头,是因为她笃定,自己一定和第一要塞有千丝万缕的瓜葛。缇娜提到的项目不管是因何原因没有实施,都必然存在。
只要存在,第一要塞就不可能忽视她成群的嵌灵。
安鹤不再懵懂无知,并且有一定实力。她不打算像混入第九要塞这般费尽心思,她要一开始,就出现在上层权力的视野中,只有这样才有能力阻止战争、才能接触到连缇娜都不知晓的项目。
这个计划,十分冒险,且处处都充满了不可能,但越是不可能,安鹤越要借助和她结盟的每个人,将它变成有可能。
更深层次的动因,在于她一定要尽快搞清楚哲学三问,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她要到哪里去。
至于是生局还是死局,就看她的造化了。
这一番大胆的发言,让伊德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这一次,伊德竟然一个小时都没有出声。她既没有让安鹤离开,也没有再和安鹤谈话,时而在屋内踱步,时而点开通讯器翻阅资料。
在安鹤苦坐一小时,以为伊德并不赞成她的计划时,伊德终于开口。
这位长官说了两句话。
“我花费很大力气说服自己信任你,请不要让我失望。”
以及。
“你需要我提供什么资源?”
安鹤背着圣剑走出了办公室,在谈话的最后,她还请求伊德让她单独和罗拉谈谈,她需要尽快做通罗拉的工作。
但这个请求伊德没有答应。
罗拉虽然被囚禁,但是嵌灵仍旧可以被召唤,伊德怕罗拉暴起伤人。
“等苏教授考虑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监狱。”伊德说。
安鹤没有强求。
没关系,她虽然私底下见不到罗拉,可她身边,还有个可以传话的中间人。
……
罗拉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腕脚腕都戴着沉重的镣铐,上一次见到被这样禁锢在座位上的人,还是安鹤。
风水轮流转。
“你是谁?”罗拉沉默地盯着对面的人,那个穿红衣服的陌生女人拿着一枚巨大的针筒,里面装着乳白色的药物。
女人一脚踩在她的凳子上,针尖对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回应:“你管我是谁,听着就好了。”
罗拉觉得这一瞬似曾相识,在瞥见针筒的那一刻,她从不受控的思绪里,回忆起了一些碎片,那是她曾经用来恐吓安鹤的药物,能让额叶受损。但是当时只有指尖大小的针筒,现在变得像放倒动物的麻药针一样大。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对,她是怎么进入监狱的?这里明明装有监控,为什么没有守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