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缇娜的反应来看,项目并没有开展, 甚至可能没有立项, 大约只是有这个想法和雏形,又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被废止了, 并且是完全的、彻底的, 废止。

因为缇娜的态度很坚决。

甚至提前锁死了安鹤想要打蛇随棍上的计划。

这位身居高位的长官即便看到安鹤的渡鸦群,也并没有莽撞地将她归结为第一要塞的试验品。

这意味着, 她有绝对的理由否决安鹤试验品的身份,为什么?

疑惑之际,安鹤忽然中了一剑,缇娜的战斗经验比她高出不止一倍,在安鹤躲闪又想尽办法思考的同时,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这一剑,从肩头划到了左臂的二头肌。不致命,但威慑力十足。

痛。安鹤咬着牙,仍旧厚着脸皮将对话继续了下去,她发出模棱两可的反问:“如果我说是呢?”

她要想办法多得到一些信息。

缇娜的神色变得更加怪异,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奇事,她瞥着安鹤面露迟疑,没有答话,也没有停手。安鹤身上又添了几处伤。

但安鹤细微地察觉到,缇娜下手的速度非常隐晦地减缓了一些,这位上尉在思考,在全方位地探寻安鹤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你不可能是。”很快,缇娜坚定了眼神,一把剑舞得密不透风,甚至比之前更加狠厉。“那个想法的主张人已经死了三十多年。试验品仍在沉睡,没听说数量变少。”

安鹤的脑海中仿佛蹿过一阵恐怖的电流,她敏锐地抓住了缇娜话中蕴含的可怕信息量。既然项目没有开始,哪里来的沉睡的试验品?

还不止一个。

难道这就是“神明”说的“姊妹”?

但安鹤仍旧感到迷茫,既然数量没少,那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