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敲了敲她的头,“不是自己买衣服都没钱让我刷吗?”
她嘴角荡开了明媚的笑容:“因为我的钱要留着给哥哥买东西。”
毫不遮掩的直白,我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然后我感受到一个怒气冲冲的手,将我手里的所有东西都提了过去,拉着我就出门了。
没错,这双手来自谢清歌,我以前从没发现她居然这么爱生气。
自白沙滩回来,她每一天好像都在生气。
“哎,不是,你拉着我干嘛呀,羽然还没出来呢。”
听了我的话,她脚步停顿了一瞬,然后接着往前走,声音冷冷的开口。
“她自己会跟上来的。”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谢清歌开车,我和何羽然坐在后座。
我头脑比较乱,于是摇下车窗吹风,天色渐晚,风中也带了些寒意,但我需要让风吹散我的情绪,一路安静,几人都没有开口。
回去将东西放下,我便回了卧室,或许是看我情绪不佳,她们两人也罕见的和平。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昏昏沉沉,可能是今晚吹风吹多了,起了低烧,但是我懒得起床吃药,而且时间应该已经很晚了,睡一觉就好了。
结果越睡越难受,头越来越疼。
恍惚中,我听见有人进了我的屋子,好像将手搭在我眉头上试探。
努力睁开了一下眼睛,但我看不清她的面容,然后我完全昏睡了过去。
第18章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小时候被爸妈逼着学习各种东西,后面我从爸爸的手里接过公司,一个人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好像巨大的痛苦侵袭着我,让我走不出来。
又梦到我遇见谢清歌,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去陪酒,满脸都是不屈,一下子勾起我的好奇心,将人带回了家,惊鸿一瞥,沦陷了这么多年,但付出多少都打动不了这个人的心。
梦里的我好像在哭,哭得肝肠寸断,我想安慰他,但不知道从何开口。
然后我就醒了,我睁开眼睛,头还是痛,但是好像已经没有再发烧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给我吃了药。
额头上好像放着毛巾,应该是降温用的。
一转头,看到了趴在我床边的谢清歌,所以昨晚是她照顾了我一晚上吗?可是以前我生病都是一个人去医院,没有特别严重的话她都不出现的。
我动了动,旁边的人便醒了,然后一脸焦急的问我。
“有哪里不舒服吗?想喝水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将手搭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然后自言自语“已经退烧了。”
我突然就很想哭,我想我可能也真的哭了,因为我看到床边的人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我哭得撕心裂肺,以前那么想得到的东西,努力了那么久一点回应都没有的人,在我放弃她的时候,突然转过来对我好了。
我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很荒谬,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时候又甩不开。
或许是我哭的声音太大,惊动了隔壁的何羽然,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就跑过来了。
倚在门框上看着我的样子,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心疼,那一刻我想,或许她懂了我因为什么而哭泣。
我将头埋进了被子里,我听到两个人都走了出去,嚎啕大哭转为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枕头,但我控制不住。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好像终于累了,然后再次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了。
我收拾好情绪起身下楼,两人都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空气里倒也没有多低气压,但是并没有友好。
看到我下楼,何羽然起身来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