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来北京办事?儿。”
“哪儿人啊?”
“南市人。”
“嚯,听不?出南方口音啊。”
“在北京生活过几年。”
“外地人在北京确实是难留下来。”司机又说。
燕棠笑了?笑,不?再?接话。
她买了?第?二天?清晨从北京飞莫斯科的航班,到酒店后没?睡多久就爬起?来直冲机场,整个?人困得晕头转向,一路进安检过海关都在连连打呵欠。
所以当她远远看见登机口处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时,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看花眼了?。
他?穿着一身浅色衣裤,拎着个?随身行李箱站在头等舱专用通道,正跟人在通话。
燕棠站得很远,于是只能大约看到他?的身形和面部轮廓,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拎着行李箱绕到后面,走?进了?一看黑头发,神色冷淡一如既往。
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宋璟。
其实燕棠这两年见过几次宋璟,不?算太奇怪,毕竟她签约的基金会上?头的实际管理者就是姓宋的。
现在是年中,恰好是公?司内部开各种半年度会的时候,她这次回莫斯科准备赶去的译者交流会就是基金会这一年里最重要的交际场合之一,估计宋璟过去也是去开会。
不?过好在没?了?那一层关系,燕棠作为?签约的小译者平常只和编辑部打交道,跟管理层连碰面的机会都不?会有,过去也只是远远见过。
这一次坐飞机,宋璟坐的是头等舱,最先上?飞机,最先下飞机,燕棠坐在经济舱,没和他正面迎上,免了?许多尴尬。
飞机抵达莫斯科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夕阳落下,天?空是一片雾紫色。
燕棠直接打车回了?在列宁大街租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