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陆彦轩看着怀中已没了气息的楚静瑶，僵在了原地。

他第一次感觉到血液凝结的滋味。

整个人好像坠入了冰窟，浑身冷到极致。

“楚静瑶！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死！”

陆彦轩眼底一片猩红，他嘶吼着，好想这样能唤回楚静瑶的神志。

可是没有，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还有灵魂深处生出的一丝空落。

是魂契。

陆彦轩怔了一瞬，看着自己心口上已经消失的魂契痕迹，愤怒又震惊。

魂契消失了！

他曾经想过许多次，要是魂契被抹去，他应该会开心的。

可现在……

陆彦轩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神色安详仿佛睡去的楚静瑶，不愿去想这意味着什么。

只掐紧了手心，挥袖喊道：“国师！”

“臣在！”国师立刻应声，匆匆跑进屋中。

他不敢看陆彦轩盛怒的眼睛，也不敢看已经失去气息的楚静瑶。

只小心翼翼地避开血红，跪地行礼：“陛下，臣……”

他话没说完，陆彦轩就直接挥袖打断：“你不是说她是妖孽，有妖丹庇护，一定没事。”

“为什么仪式还没开始，楚静瑶就死了？！”

国师一怔，上前查看了一番，才跪地瑟缩道：“陛下，皇后娘娘却是妖孽，妖丹就在腹中。”

“但为什么死，臣实在不知，只是看样子，像是心力交瘁，自绝身亡……”

话没说完，陆彦轩就一脚踹上他心口，愤怒道：“不可能，楚静瑶那么爱朕，怎么可能自绝？！”

国师吓得浑身颤抖，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而陆彦轩心口抽痛，那股空落落的感觉萦绕于心。

他突然意识到，楚静瑶自绝，是为了结束魂契。

这想法让他眼前一阵发晕。

楚静瑶就这么恨他，恨不得了解姓命把魂契斩断吗？

陆彦轩的心好像被人捏在掌心，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胸口。

正想着，许若涵就赶来。

她看着闭着眼睛的楚静瑶和满地的鲜血，愣了一瞬。

下一秒，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上前行礼，说：“恭贺陛下解脱了魂契的桎梏！”

陆彦轩听着话一怔，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打量着许若涵，说：“朕看你气色很好，并不需要换命啊？”

许若涵闻言心头一跳，忐忑了下，很快恢复了往日虚弱的模样，说：“我只是替陛下高兴，才好了些，国师说我还是虚弱……”

说着撇了眼国师。

国师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上前，说：“是，贵妃娘娘确实身体虚弱。”

“但陛下不必担心，只要皇后娘娘的妖丹在，就能保住贵妃娘娘的命。”

此话一出，陆彦轩脸色一变，目光沉沉地看向许若涵，说：“你还想要妖丹？”

许若涵一怔，没反应过来他的异常，下意识说：“陛下许我以命换命，我……”

话没说完，陆彦轩就眉头一紧，掐住了她的脖颈说：“现在朕不许了！朕要你给楚静瑶陪葬！”

第9章

许若涵被吓呆了。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愤怒的陆彦轩。

眼眶血红，眸中满是愤怒，整个人仿佛地狱恶鬼，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

许若涵心中满是害怕。

想解释，可被他掐住了喉管，窒息感笼罩着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只从唇边挤出一句：“陛下，是您主动提的……是您允的……”

此话一出，陆彦轩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