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睡觉还是休憩。
“被抓回去。”
“打断四肢和尾巴,拴起来。”
“星球太大,逃不走。”
“逃跑者和幼虫被整个切开,腹腔和下半身完全烂掉,挂在巢穴区,吃剩一半。”
细细的鳞片沿着中等种的脖颈攀爬,恩纳慢慢地补充说明,身体呈现出和他的同源兄弟如出一辙的异化形态:“他们跑不掉,劫掠族群看守着整个栖息地,杀光了还有反抗能力的雌虫。”
“哪里都去不了。”
“只能烂在巢穴里。”
“所以我砍下了所有劫掠者的脑袋。”
片刻前温存的气息荡然无存,恩的眼睛如同残暴的兽类,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黑色的核心种:“炸碎它们的四肢,轰断它们的翅翼。”
“它们制造痛苦,我就让它们以同样程度的痛苦哀嚎。”
“它们选择野蛮,那么我会比它们更野蛮。”
有一瞬间,萨克帝在对方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他们都是来自于旷野的兽,流着如出一辙的血。
核心种早已学会人类的爱与道德,恩和恩纳则是拥有前者。并且他们因为那份试图回馈于亲眷、回馈于所有雄虫的爱意,而主动选择了一条尤为艰难的道路。
这只出身低劣的、拥有糟糕基因等级的雄虫摇摇晃晃地走进战场,一头扎进只有雌虫才具备参赛资格的棋局中,并且艰难地摁住所有不服从的声音,逐渐培养起自己的小队。
在时隔很久之后,核心种突然理解了曾经的帝国元帅保下红太岁同调者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