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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抚育者无论是在战争里还是在屠杀里,都没有来得及留下名字,其它虫并不会记住这样一只微不足道的雄性。
生命的消逝往往悄无声息,正如同生命的诞生经常毫无价值那样。
“我是否……”
匆忙通过跃迁点前往其余核心星球进行收尾工作的萨克帝,在使用远距离通讯与自己的同盟者交换现状与进展时,发现银灰色的雌虫沉默寡言,在说出几个音节后便不再言语。
“我不接受心理咨询。”
抬手换了一把武器的核心种言辞简洁。太过频繁的使用让粒子枪出现故障,他调试完随行者递过来的新装备,快速地站起身,看着状态不算好的亚王虫。
自他们相遇起,面前的高位种便展现出对于敌对者以及族群成员之外的存在,那毫不留情的处理态度。像是在护短之余,仿佛摒弃了所有多余的同情心一般。
然而愈是极端的情绪和爱憎,在怀疑与顾虑产生的瞬间,便愈是会化作割伤自身的锋刃。
命运当头时人们总是难以分辨对错,轨迹成型时又难以改变化作过去的既定事实。
“无论是自己想出答案,还是同亚瑟倾诉我相信他愿意同你谈一谈,包括那些你拒绝告诉任何虫的隐晦情绪,我需要你尽快恢复状态。”
萨克帝注视着对方。他们都曾给彼此批注过严苛的判词,并由敌对的关系最终走向同盟。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
就像曾经的他被永不停息地推着向前行进那样,平白抛之于身后的每一秒钟,都会成为未来前进道路上的横生荆棘。
“在我彻底清洗完足肢种的地盘前,我希望开启同闪纹种以及鳌种的正式和谈。”
“我需要你以灰翅族群亚王虫、同盟者的身份,同我、同我的族群站在一起。”
清理过程算不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