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为标杆,而应以最底端的弱者的生存环境去衡量。”
老人看向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批判他的行为,只是慢慢地同他述说一些事情。
这不是发生在帝国元帅和红太岁同调者之间的对话,更像是年长者注视着所关爱的后辈。
“你愤世嫉俗、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可其实每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会死去,你会死去,战争中成百上千的人同样会死去。”
“如果你不去听、不去俯下身体,那些弱者的哭声即便再响亮,也同你毫无干系。”
“听听那些声音吧。”
对方说。
“在你将自己和敌人全部燃烧殆尽之前。”
之后他给自己戴上名为克制的咬具,时刻将私欲束之高阁。
觉得自己的一切自厮杀中得来、因此行为足够正确、足够正义、足够理所应当的男人低下头、双脚踏上泥土,去仔细听每一声代表着苦难的哭号。
他保留下那些战争的残骸,在每一个夜晚反复凝视,就像溃烂的伤口时刻作痛时刻示警。
“找到亚王虫。”
再次重复命令,萨克帝直起身体。
“异兽杂交种全部清除。”
“投降的阔翅种集中看管,不允许私自击杀。”
服从于他的灰翅武装种如同猎兔犬一样轰然散开,按照工事图蜂拥蹿入那些巢穴中,每一只都想抢先将猎物拖到自己的主人面前。
坚硬而锋利的鳞翅垂落,深黑鳞甲的虫于倒塌的高台前坐下来,怀抱着轰开星球防御网的沉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