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精神阅读的连接器通讯不需要张嘴,但雄虫那含笑的语气说明了一切。
对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再乱喊,等你晚上回来我绝对会让你嗡嗡叫。”
萨克帝警告自己的伴侣一句:“你如果真的想喊,有的是机会让你躲在窝里喊长官,我相当善于处理以下犯上的小虫子,你要试试吗?”
“原来你喜欢这种称呼。”
仗着核心种眼下不在自己跟前,格拉相当放肆。反正萨克帝也不能隔空伸手把他抓回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雄虫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文静胆怯,相反在某些地方活泼得过头。
他调整了一下信息连接器,然后轻轻地开口:“长官。”
下一秒,雄虫啪地一声切断了通讯。
撩完就跑真刺激。
与此同时,冷着脸做了半天心理准备的克里曼终于抬起手,砰砰砰砸响了面前巢穴的大门。
刚结束悄悄话的格拉:“……”
对方仿佛是来执行围剿行动的。
巢里的雄虫吓得半死,战战兢兢地伸出头来看一眼。
然后就被表情黑如锅底的武装种领队一把扒开门堵在那里,退不回去也逃不掉。
白色的虫子赶紧上前打破这要命的气氛,他不可见的精神触须不动声色地安抚住恐惧的雄虫,将自己隔在对方和克里曼之间。
那是一只中等种雄虫,没有翅翼,浅灰色的鳞尾,还算完整的拟态,就是害怕得直哆嗦。
“你好,我是格拉。”
轻声做了自我介绍,他同这只惶惶不安的“被慰问对象”碰了碰尾巴,然后说明来意。
在得知他们并非意图殴打自己后,面前的虫终于让他们进入了巢穴。
然而武装种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导致陌生雄虫看起来像个暴力行为受害者,夹着尾巴站在一旁不敢坐下,更不敢靠近克里曼半步。
格拉只能拉着对方,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很轻很轻地和对方交谈。
整个过程克里曼都面无表情,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塑坐在位置上。
但他的眼神在格拉和自己下属的伴侣间打量。
实际上这只雌虫在学习。
感知到波动的格拉颇为无语,武克里曼的虫设实在太冷酷,谁也看不出来他的心里正在疯狂写笔记,还时不时冒出一点疑惑的情绪。
在格拉表明可以提供信息处理的相关工作后,雄虫仿佛被吓到,不太相信这种事情可能真实发生,于是结结巴巴地确认了很多遍。
“可……可以吗?”
他迟疑着反复问,一会看看微笑的白色虫子,一会又胆怯地偷瞄一眼武装种。
“可以。”
这是进入访问巢穴以来,灰黑色的雌虫第一次开口,声音和他的虫设一样冷漠。
但给出的却是一个足以保命的承诺。
不用担心被劫掠,也不用担心因为没有依附对象而丧失庇护,面前的雄虫抱住格拉发出了一点喜悦的嗡嗡声,紧紧夹着的鳞尾也小幅度晃动。
“谢谢……谢谢你们。”
他说。
“我们还会同其它巢穴的雄虫谈一谈。”
大部分雄虫都比格拉更瘦小,萨克帝在喂养方面下了血本,连蜜露都给自己的伴侣要来半屋子。导致完成二次蛹化的白色虫子可以轻松地抱住自己的同类。
“我的伴侣萨担心你们无法维持生活,所以我们会挨个拜访那些失去伴侣或者亲眷的雄虫、幼崽们,稍后我会联系你,带着所有愿意帮忙的雄虫学习如何使用信息巢。”
这只雄虫和伴侣的关系显然还算好,因此这段时间陷入完全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