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他将对方保护在臂弯里。
“别害怕……”
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以最柔和的力度用布巾碾干对方翅膀上的水渍,然后连同软软的虫翼一起拢在怀中。
消耗太多精力的雄虫就着那个姿势像是睡了一小会,核心种并不着急,他环抱着对方轻轻地晃,并在格拉发出低低蜂鸣的时候喂给对方一口蜜露。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很久。
基因突破与羽化都伴随着痛苦和煎熬,即便是萨克帝本人,身处蛹中的时候也差点因为那融化坍塌的可怖感受而一度失去意识的连贯性。
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格拉也经历一次。但有时候,一些路对方又必须自己走下去,他无法以身替代。
终于,迷迷糊糊的雄虫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已经变得干燥的四肢动了动。
伴随着他的动作,珍珠色的虫翼舒张开来,如同白昙花瓣绽开那样,同尚且潮湿的发纠缠在一起。
无力的细白鳞尾也一并回拢,本能地去缠绕那舒缓摆动的漆黑尾鞭。
这是一只非常美的成虫。
即便以人类的视角,也不得不承认的美。
和性别、物种,或者其它一切形而上学的狭隘定义都无关。白化的基因缺陷在这一刻成为了某种装点,让这种非人的美显得更具悲剧感。
就像一朵垂落水面的花,又或是一只深陷网中的多音白闪蝶。
苍白的双臂从包裹住身体的织物中探出,以一种缓慢的姿态搂住了黑色核心种的颈项。
织物自雄虫的身上滑落,剖开那些堆叠的柔软,将其整个暴露出来。
他探直身体,很轻很轻地捧住萨克帝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