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装作担忧的模样:“我刚刚在护士站听到了不少抨击司宥私德的言论,这样下去对他的影响很大,不如我们尽快订婚吧?”

“订婚后,司宥肯定不会再来纠缠你,时间久了,大家就不会议论他了……”

沈时葶收回视线,眼中掩去了所有情绪,只冷淡说:“不用。”

林修竹眼底不甘一闪而过,可也不敢表现得太急切,只得作罢。

……

另一边。

沈司宥一路逃到无人的走廊,看着窗外飘雪平缓着呼吸。

他将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片雪花,它在他掌心很快融化。

可他心里的痛,却一重重加重……

明明出化疗室已经注射过止痛针,怎么就不管用呢?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吊儿郎当一句:“司宥医生?”

沈司宥回头,眼里一片死寂。

见状,陆宁欢脸色一变:“你怎么了?”

沈司宥摇了摇头,忽然问她:“哪里的酒最烈,我想试试。”

他太痛了……

喝醉了,是不是就不痛了?

陆宁欢愣了一瞬,便带他去了。

很快,溯回酒吧。

这次,陆宁欢预定了一个包间。

沈司宥点了酒,就不管不顾的往口里灌!

“咳咳”

一口呛进喉咙,眼睛都呛到发红。

陆宁欢看不过眼,抬手抢过烈酒:“这酒很容易醉,不是你这么喝的……”

沈司宥缓过来,却又抬手夺回杯子,自嘲苦笑:“醉了才好,醉了就不会有知觉了……”

他又喝了一口,目光破碎空洞:“我活在沈家,生来就比别人幸福,什么都有,却还奢望我爱的人能爱我……”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陆宁欢不忍:“没有,你很好,是某个贱人的错……”

也不知道沈司宥有没有听进去,他又一口接一口喝酒。

酒精下肚,沈时葶那一句话在脑海翻滚

【以后没事别再来找我了,我会很困扰】

如今,他已经成了她的困扰,累赘了。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该识趣……成全她?

……

一直到深夜十一点,两人才从酒吧出来。

陆宁欢去开车,沈司宥坐在花坛的椅子上等着。

迷糊中,他感觉有人拉他,他没看清,抱着人站起来,嘴里嘟囔:“陆宁欢,你属乌龟的吗,开个车要那么久?”

可抬头,沈时葶的脸映入眼帘。

怎么会是她?

沈司宥想起她之间对自己的厌恶,像触电般将她推开:“抱歉,我认错人了。”

可沈时葶却死死抓住他的手:“妈说你身体不舒服,找人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你这么晚不回家,就是和陆宁欢那个花蝴蝶混在一起?”

沈司宥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挣扎:“放开!”

她不是让他别找她吗?

又为什么要管他和谁在一起呢?

可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沈时葶的态度依旧强硬:“跟我回家。”

“他让你松手,你耳聋吗?”

就在这时,陆宁欢的声音传来。

很快,人就冲了过来,牵住沈司宥另一只手,挑衅的看着沈时葶:“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

沈时葶盯着对方,握紧人带着宣誓主权的味道:“就凭我是他姐,是他永远无法抛弃的家人。”

闻言,陆宁欢冷笑一声,直白戳穿她:“姐?姐姐难道还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