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

可他们肤白乌发,也不像普通百姓,那她们怎么穿得如此贫困潦倒……有辱斯文……

慕容棠想不通,倦意让她缓缓的闭上了眼,彻底陷入黑暗中。

昏昏沉沉。

慕容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当她从冗长的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却迟迟睁不开,像是遁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她不怕死,人生这一辈子,她已经走过了二十七年。

大雍朝人平均年岁才三十五年,她这个年龄,又有什么好怕死的?

可她怕她的世界没有孟砚辞。

没有人知道孟砚辞对于她来说是什么存在。

在她最危难,最穷困,甚至自己都厌弃自己的时候,是他出现在她身边,一遍一遍的鼓励着她。

他是她的雪中炭,绝渡舟,暗世灯。

这一场梦她做得格外的长,她仿佛看见了大婚当日的晚上,她和孟砚辞欢好。

她记得那一日的他,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可后来,权势迷人眼,名利绊人足。

她知道自己变心了,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孟砚辞。

是她贪心,造就了如今这幅局面。

愧疚如潮水涌上她的心头,慕容棠终于从噩梦中挣扎醒来,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摆设。

一个白衣女人拿着病例单,瞥了她一眼:“你醒了?”

慕容棠一脸苍白,许久没开口说话的嗓音格外干涩:“这里是哪?”

“京市第一人民医院。”

第19章

医院,VIP病房。

喝完杨钊带来的粥后,孟砚辞就被推着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对他的身体恢复速度大感惊奇,却没有把他拉走去做切片,毕竟她还要遵守法律条规,也并不想年纪轻轻结束职业生涯。

只是依依不舍地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让孟砚辞以后有事找她。

“谢谢。”孟砚辞微微一笑,收回手机。

杨钊推着他往外走,提及了许墨。

“她已经在餐厅等着我们了,说起来也奇怪,她是出国又不是死了,却十多年都没有联系我们……”

孟砚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许墨从前的模样。

记忆中的她,总是一个人沉默寡言坐在学校天台栏杆边,画着天上的鸟。

明媚的阳光尽数洒落,给她蓝白校服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许是被国家收去做秘密任务了。”孟砚辞笑了笑,却没有得到杨钊的回应。

他纳闷的看向杨钊,却发现他怔怔的看着远处。

转过头,孟砚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辆帕加尼限量版跑车就那样水灵灵的闯进了视野。

杨钊的眼神已经黏在了上面,喃喃道:“几千万美金的跑车啊。”

“这是哪个富豪出街?”

下一秒,富豪亮了相。

杨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孟砚辞笑着朝对方挥了挥手,示意许墨把车开过来些。

对于这种小要求,许墨自然不会拒绝。

一路上,她边开车边和孟砚辞闲聊。

聊得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原本杨钊已经有些自闭,却在越来越轻松的氛围驱使下也加入了八卦局。

说到高兴处,三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这些年,阿钊你都是怎么过的?”孟砚辞忍不住问出了口。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许墨挑了挑眉,默默拿起了耳机戴上:“你们聊,就当我不存在。”

孟砚辞看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