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凝在泠瑶的冷剑上，他旋即惊愕皱眉，用那破锣嗓子嘶吼：“你们不是凡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要你小命之人！”

泠瑶恶劣一笑，一边护着身后的萧子衿，一边朝剖心妖兽出剑。

那剖心妖兽猝不及防，只能狼狈逃窜。

眼看着他离窗户越来越近，萧子衿趁那妖兽不备，突然起身，从他身后打出致命一击。

泠瑶挑眉，跟着一剑刺入他空洞的心口。

腹背受敌，剖心妖兽避无可避，巨大的疼痛惹的他颤栗不止。

萧子衿见机抬手召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塔，指尖掐诀。

下一瞬，就见那剖心妖兽化作一道白光，被小塔收入腹中。

两人合力收了第一只妖，泠瑶长舒口气，还没来得及歇，想到萧子衿的心她又猛然回头，忧色匆匆的看着他：“你，还好吗？”

萧子衿收了小塔，气恼的瞪她一眼：“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以为她这一世好歹能聪明些，不曾想还是和后世的泠瑶一样，蠢笨的厉害！

今日若是因为她让着妖兽跑了，他定不会再与她说一句话！

泠瑶被骂的莫名，心口的沉闷之感愈发厉害。

哑然启唇，还不等她说什么，又听萧子衿警告：“下次你若是再坏我好事，就别同我一起。”

泠瑶沉着眼，手指握成拳，用力到泛白。

好半天才抬头，漆黑的眸光略微有些湿润：“我们，是不是认识？”

萧子衿闻声怔愣。

泠瑶手指捂上心口，声音低哑：“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小上神，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我总觉得……”

她微微皱眉，还欲深思。

萧子衿看着她，分明无恙的心口却无端生出一阵酸涩苦闷来。

“认识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没到知晓姓名的程度。”

说着，萧子衿故技重施，将她不备将她推出去。

离萧子衿五步远，那些影影绰绰的画面旋即一阵风似的，转瞬消散的一干二净。

泠瑶再无半点头绪。

门被再度无情的关上。

泠瑶拧眉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喉间轻滚，仍旧有一阵心有余悸的恐慌。

手指隔着衣衫触及心口，很酸，很涩，说不清的难受。

夜深如墨，漫天星光渐暗。

萧子衿卷着被褥睡着床榻之上，收了妖兽却辗转难眠。

一门之隔，这晚，两人皆难以安眠。

……

翌日，天光破晓。

窗外第一声鸟鸣传来，床上的萧子衿跟着睁开了眼。

无心赖在床榻，他收拾妥当后看开门出去。

脚才过槛，余光却瞥见一抹墨色的身影。

他皱眉看去，就见泠瑶抱着剑坐在他门边。

见他出来，她利落起身，懒懒朝他道了一声早。

萧子衿眉头却蹙的更紧，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她：“你不在你自己屋里，守在我这门口做什么？”

她居然还特意收敛了气息。

他不曾刻意探查，居然整夜都被蒙在鼓里。

泠瑶少年老成，没了早前的轻佻不正经，低着头认真答：“护你。”

护他？

简短两人，勾起了萧子衿脑海中的回忆。

在后世，转世的泠瑶也曾对他说过这两个字，他满心欢喜信了她，换来的却是背叛和剖心之刑，而今，她居然还能同他说这两个字。

这次，要的是什么？

还是他的心？他的魂？他的命？

萧子衿心头讥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