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景羽玉手比直的指向明宸，大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决然：“神尊大人！都是他欺瞒我和姐！是他说他是上神转世，我们只是想护上神康健，让上神平安历劫！还请神尊大人明察！”

他声音凄厉可怜，寂静的祭祀台里，他的哭喊经久不散。

萧子衿却只觉的恶寒。

人性果真叫人恶心。

泠景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明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为了保命，毫不犹豫把他推出来做了挡箭牌啊！

明宸一颗心落进了谷底，他攥紧五指将希冀的光寄托在泠瑶身上。

却不料转头对上的，是一双从未见过的阴冷眼眸。

明宸身子不受控的一颤，就见女人步步往前，朝他逼近。

“在仙族，你可知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明宸瑟缩着脖子，无助的摇头：“我……我，泠瑶我不是……”

“不是什么？”

泠瑶眸眶凛冽，似夹杂着寒风暴雨。

“你现在想告诉我你不是上神？你弄错了？还是想说，这祥瑞之光出了错？”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一想到她曾为了这个假上神对萧子衿做出的种种，她便觉得心口窒息一般，疼的瑟缩。

她错了，错的离谱……

这百年来，萧子衿待她真心真意，什么都给了她，是她昏了头，欺他瞒他伤他还险些要了他的命。

泠瑶自知再无颜面对他，错即是错，她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

痛苦的合上眼眸，泠瑶回身朝萧子衿拱手开口：“此事是我识人不清错信歹人，请上神降罪，我甘愿领罚，只求上神看在泠景羽年岁尚小不能明辨是非，饶他一命。”

第11章

萧子衿面无表情的听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女人一席话，却是将明宸心间的希冀击的粉碎。

踉跄一步跌坐在地上，他面上再无半分血色。

完了，全完了。

他的计划，他的上神梦，甚至是他往后的日子……

可他不甘！

哪怕要入地狱！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如是想着，明宸眼底闪过一抹阴狠，随即跪地朝着萧子衿磕头：“神尊大人恕罪！小仙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可此事绝非小仙一人之过。”

“泠景羽殿下心思歹毒，上神您历劫期间，是他日日在小仙耳边蛊惑小仙，要小仙取了您的心和魂魄！小仙也是被他蛊惑！若小仙有罪，他也难逃其咎！”

“好你个明宸！你骗人在先，顶替上神之位妄图取而代之，你还有理了？！”

泠景羽气红了眼睛，上前就要去扯明宸，却被泠瑶一把拦住。

“还闹！”

泠景羽被凶的一颤，却再不敢造次，只委屈的看着自家姐姐，哽咽着道：“姐！是他蛊惑人心！事情分明不是他说的那样！”

“闭嘴！”

泠瑶沉下脸来，气息沉重。

余光里，萧子衿那张明艳的脸分明和记忆里的模样分毫不差，可她再不能从中找到一丝从前他看她时藏在眼里明晃晃的情愫。

心口针扎一般，后知后觉的失落，让她莫名觉得难以接受。

偌大的祭祀圣地，满满当当的人，此刻却只有身前几人聒噪的声音经久不散。

萧子衿莲步轻移，稍稍退开几步，嘴角扯出一抹极尽嘲讽的笑意：“还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我还当你们关系比金坚，怎么？到头来只是觊觎那上神的身份而已？”

“我……”

泠景羽哆嗦着，本能想为自己开脱，话到嘴边却发现根本无力反驳，他的的确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