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说的太绝对,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

“当年科考的时候,也是我运气好,”林六生一副说来也惭愧的样子,“还是多亏了来京城之前,得干爹不少的提点,又在考场上占了便宜。”

马敬先听了这话,也是觉得纳闷儿,心想,自己何时提点过他?

又是哪一句,算得上提点?

马敬先那叫一个迷茫。

梅清听了这话,直接就看向了马敬先,那眼神从怀疑,再到相信,再到一点点暗藏的自豪感,都被林六生给看在了眼里。

不对劲儿啊,怎么都不对劲儿!

“你懂啥啊你!”楚广阔一下把书给抽走了。

梅清吓了一跳,随即脸色便黑了,直言:“顶着一个草包的莽夫一个!”

“嘿”楚广阔“嚯”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马敬先见这阵仗,连忙将梅清拉到了一旁,连忙劝道:“他,他不吓唬人,你,你别乱惹他!”

梅清看向自己被他扯住的袖子,马敬先则是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这一看,就被吓得不行。

马敬先连忙将他的袖子给松开。

梅清眼里有一些晦暗不清。

在马敬先将他的袖子给松开了之后,他还将袖子给甩了一下,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马敬先无奈地一笑,伸手过去,想再给他抻一下,将那所谓的脏东西给他打掉,可是手刚刚抬起来的时候就想起来,这哪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他这是在嫌弃自己。

果然还是当年的那个梅清,眼里看不起人。

梅清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直接就走了。

林六生虽然觉得马敬先跟梅清之间实在是不对劲,但有点也顾不得了,只知道将刚才梅清指的那几处都给记下来。

楚广阔还不明白,问他:“生儿,划这个干啥?”

“这是!”林六生及时止住嘴,“你就别问了,回头我给你整理一下。”

楚广阔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了,问:“考秀才的卷子,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个老东西出的吧!”

马敬先听了这话,说了一句:“人家才四十几!”

林六生一愣,抬头看他。

马敬先对上林六生的眼神,觉得有一些尴尬了,说:“他留胡子了,看着有些老。”

刚说完,马敬先就想到了什么。

大雍朝有规矩,父在,则不留须。

那……

马敬先问:“梅老爷子,已经故去了吗?”

林六生对这个倒是不怎么了解,不过马敬先为何会在意这个?

林六生问:“干爹,你跟梅丞相,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马敬先实在是说不出那一段过往,只能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咱,咱还是先商量一下,备一些什么题吧。”

林六生没有多问什么。

但等到了晚上,等用功了一天的楚广阔睡着了之后,林六生还是趁着夜色,去找了马敬先,手里还提着两壶酒。

马敬先对他没有一点儿的防备,以为他就是想跟自己这个干爹唠上一唠,也就放心地让他进去了。

酒不过三旬之后,俩人虽然都算不上醉,但也都有一些微醺了。

林六生这才提起白天已经问过的事情。

马敬先一想起这个,就有一些尴尬,实在是说不出口。

“这,这我跟梅丞相吧……”

林六生支着头,也不着急。

马敬先也是接着那一点儿酒劲儿,将按耐在心里二十多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林六生一边听一边笑,“他要你当他的小倌儿?”

“可不是嘛!”马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