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广阔这人,对于一点儿都不想做的事儿,最是不知道将就。
刘元将磕的瓜子儿皮全都用力的丢在了猪身上。
现在咋又愿意养了呢?
刘元将一把瓜子儿给磕完,拍了拍自己的手,进了堂屋,从堂屋走过去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楚广阔。
一帮男人玩的正欢,没有人注意到他。
刘元进了里屋。
他在床边儿坐下,整个身子躺在了床上,因为床板翘了一下他还吓了一大跳。
“我去。”
刘元猛地起来了。
“这床咋回事儿啊?”
刘元一脸的嫌弃,也不躺床上睡了,就在里屋的那一张椅子上坐着,打开柜子这摸摸那摸摸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楚广阔住的屋子,心里头免不了好奇。
柜子里已经有些虫蛀腐烂了,里头也没啥东西。
他将手伸进去,将里头的一件衣裳拿了出来。
那是一件男人的衣裳,补的还是密密麻麻的,就是……
刘元有些狐疑地相当一件衣裳给抻开,看了一下大小,觉得这应该不是楚广阔的。
男人的,又不是楚广阔的,那还能是谁的?
刘元抿了下嘴,一脸的嫌弃,将手里的衣裳又给扔了过去。
他心里想着,那个男人的衣裳,怎么能跟阔哥的东西放到一个柜子里头!
刘元刚要起身离开,就又看到耷拉到地上,几乎到了床底下的一件衣裳。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才是楚广阔的。
这件衣裳他见过,前些天楚广阔就是穿着这一件衣裳,一不小心被那一帮孙子砍了。
虽然是掉在了地上,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这衣裳已经被洗过了。
刘元将衣裳给抻开,果然看到衣裳上有一个刚缝了几针不像样子的大口子,上头还悬着一根针呢。
刘元拿着衣裳走了出去。
“阔哥!”
堂屋里十分的闹腾,楚广阔一时间没有听到他叫自个儿。
还是陈小红回了头,回应道:“啊?”
刘元的视线直接越过陈小红,又冲着楚广阔喊。
“阔哥!”
陈小红落了一个没趣儿,也不搭理他了。
楚广阔这才听到了刘元叫他,抬了一下眼皮子就把注意力又落在了骰子上,“啥事儿?”
刘元那件衣裳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说:“阔哥,你这衣裳料子还挺好嘞,烂成这样,要不一会儿我拿回去让我姐给缝一下吧,等改天我再给你送过来。”
“你不用管,”楚广阔开了骰盅,点数四六六,他又赢了一把,“你放那就行。”
“让我姐缝呗,”刘元以为他是不想麻烦人,“又不值当的事儿。”
楚广阔直接烦了,一眼都没有看他就说:“你咋恁多事儿呢!”
楚广阔可不管人家是不是好心,他自己心里头不舒坦了,就会直接怼过去。
他就觉得,这个刘元,管啥闲事儿呢!烦死个人!
陈小红朝着刘元斜了一眼,心想,这个刘元,一点儿摸准楚广阔的脾性。
他楚广阔,谁能管他的事儿。
刘元也是早就习惯了,干笑了一下,心里难免失落,但还是一句话都不再吭,就要拿着衣裳回里屋。
从地里看了庄稼,又转了一大圈回来的林六生隔着老远就听到了自己家的动静。
谁能想到,从大门看过去,就看到一大帮男人将本来就不算大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的,激动的叫喊声和摇骰子的声音恨不得将屋顶给掀了。
这是在赌骰子?
林六生眉头狠狠皱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