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封赏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只是平常?
一下朝,有不少臣子围在谢清碎身旁,想要与他说上话。
但基于他现在的身份比从前还要贵重,如今敢往他跟前凑的,也都是朝中重臣,这些在官场上浸淫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即便有心打探,也不会表现得过于直白。
谢清碎几句太极打下来,旁人见他无意详谈,只好知情识趣地不刨根究底了。
只能在心中继续毫无厘头地揣测。
这时,他们倒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倒推出,在宫变之前,谢清碎就给萧烛行过方便。
只是对两人结盟的缘由,依旧没什么头绪。
有大臣怀疑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极其隐秘的血缘关系,要不是两人年龄相近,客观上无法达成,恐怕连私生子这种离奇的猜测都要冒出来。
谢清碎很是经受了一段时日的揣测。
不过这样的情况对他而言,早就不是第一次经历,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不久,殿试第一次走上金銮殿的时候,便开始被旁人放在目光下剖析,恨不得将他的皮肉拆解开,将他的秘密、立场打算都窥伺得清清楚楚,反复打量是否符合自己的利益。
此后,这样犹如附骨之疽的目光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谢清碎忘了他是怎样适应的,穿越之后最初那几年时光像是蒙了一层雾,如今他回头望去,只能模糊地窥见边角,连自己也无从分辨其中的心情。不过如今已经可以不再受影响。
在这些目光中,谢清碎察觉到一道有些不同的。
是祝林,他几日前刚升任了翰林院掌事学士,即便是历代中,也少有他这个年纪就当上了翰林院一把手的。
按理说正该是春风得意之时,只是不知为何,祝林近日却少有笑意,异样到旁人都看出不对劲了,私下猜测他是否遇到了什么变故。
谢清不要乱用词语。”
就这样平淡也不平淡地过了两月。
对于同僚们发来的邀约,谢清碎没有再像朝假时那样全部拒绝,挑着去了一些,大多是诗会学府这种中立的场合,萧烛登基后加开了三年恩科,引发了一股向学的风气。
大盛如今整个官僚系统人手紧缺,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现状。
宫变后被清算的京官还不算什么,清算了顶头官员之后,下面连根带泥地拔出来了不知道多少中低层官员,即便已经提前考虑过许多并未赶尽杀绝,也依旧造成了基层官僚系统的运转紧张,这才是真正的隐患之处。
况且,朝中已经表现出想要改革官员考核与升调一事的苗头,虽然此事并非短时间内可以尘埃落定,但可以预见的是,长远来看,官位的轮转大概比如今要快许多。
也就是说,读书当官的机会更大了。
大盛极快地兴起一股向学热潮。
只是这年头读书昂贵,并非想读就能读上,对此,朝廷正在拟订扩大对贫困学子补助范围的政策,连着多日的早朝为了此事吵得不可开交,补助要钱,钱从哪里来?国库刚因为江淮水患掏的干干净净,这时候割谁的肉谁不疼?
凡此种种,只要一涉及钱财,总是吵得尤其激烈些。
值得一提的是,在补助对象是否包含女子这一条,争议了许久。
大盛并没有律法文明文规定不许女子入学,只是正式一些的学堂,许多都不招收女学生,女子要想读书,只有大户人家给女儿单独请私塾先生,这样的花费,非大富大贵之家难以承担。
这样的状况在江南经济繁茂一带相对较少,江南贵女继承家产的不在少数,甚至因此刮起一股赘婿风潮。钱在哪里话语权就在哪里,这样的状况下,当地的学堂自然对于小太子本身,若是在太子的位子上转了一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