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夫家,要么是父亲兄长,无一有关她本身,如果不特意提起,甚至很少有人在意她姓傅。
可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也有着自己打算,自己的野心。
她可以是母亲,也可以只是自己自己。
谢清碎只在宫宴上见过她,这次她带着世子回京又独自离开,则是全程没撞上过面。
明明印象已经模糊,他如今却无端能想象到几分她的样子。
即便是在这样局限的时代,依旧有许多人在清醒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谢清碎是有着后世超越了几千年的眼界,可他知道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不代表他真的比这里原本的人优越。
提起学堂的事,谢清碎想到什么:“泸州治学风气开放,原本就不禁止女孩入学,只是女子到了年纪便会配人家,越往上读女学生便渐渐少了。若是她打算接下泸州的学堂,或许可以借此推行试点。”
萧烛颔首:“我也有此打算,挑了些人手随她一同去了泸州,先探探虚实。”
……
纵使知道这个孩子如今才三岁,谢清碎见到还没有他的腿高的一小点的团子时,还是不禁陷入了思考。
三岁
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现代这个年纪的小孩,是不是刚上幼儿园在磕磕巴巴地学一加一等于二啊?
谢清碎第一次见到萧盛时,萧盛虽然也是个孩子,但十岁左右的年纪,与两三岁完全是两个概念。
萧盛资质愚钝,但那只是相对,毕竟是从小就接受帝王教育的人选,还是比寻常十岁的孩童知事许多。
谢清碎只需。
正当他想叫恭亲王妃留下的嬷嬷进来哄一哄小太子时,萧烛忽然动了。
他面色平淡地从一旁的匣子里随手捡出个玩具,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道:“老师给你带的,先拿着玩,我跟你老师有事要谈,自己先玩会儿。”
然后捏了下谢清碎掌心,示意他把目光从小太子身上移开。
萧烛牵着谢清碎去隔了段距离的地方闲聊。
小太子坐在原地,自以为偷偷地打量他们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见好像真的没人在意他,眼底的湿意渐渐褪去,然后又过了会儿,怯怯拿起那个玩具,低头研究起来。
谢清碎:“?”
你怎么还会哄孩子这种技能?
他用眼神向萧烛表达自己的中留宿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君王为了显示对臣子的爱重,时常用留宿宫中作为一种名誉上的赏赐,若换成别的臣子还有琢磨一番的价值,可谢清碎都封赏成这样了,这样程度的小赏赐,实在不值得再大惊小怪。
大概是两人的态度实在太坦荡平常,别说揣测谢清碎借教授太子的名义与皇帝幽会,至今都压根没人往相关方向想过!
谢清碎……谢清碎坐在萧烛桌案旁,想,其实他原本不是这么打算的。
他进宫一开始并不是为了和萧烛幽会,至少不是单纯为了这种理由。
但是,他也很头疼:“让一个三岁的孩子每天上六个小时课,还是太不科学了。”
系统无脑赞同:“就是就是,古代小孩没人权啊!”
谢清碎实在无法对着还没自己腿高的一个小孩子,制定那么严苛的学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