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哪根呢?”阮书西伸着根手指打量。
沈绿绒:“……”鲜主腐
能不能给她一个痛快?
阮书西的食指指腹,搭在了沈绿绒中指的指腹,接触了大概一个指节的面积,又滑着离开。
沈绿绒忍着浑身想要颤动的反应,嘴唇微张,看着那处刚刚被摩挲的地方。
她浑身如蚁爬般的难受,但又好像被哪只蚂蚁咬了口,微微的酥麻,从指尖蔓延到心脏。
又难受又新奇。
“怎么样?很难以忍受吗?”阮书西关切地问。
沈绿绒吞咽下唾液,喉咙发紧,发出的声音有些低:“还好……”
见她还行,阮书西继续:“一次咯。”
“嗯。”
第二次,阮书西觑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虚搭了三根手指在她掌心的位置。
她的掌心热热的,微微润。
沈绿绒盯着她略微紧张的双眸,在感受到掌心的压力和温度时,屏住了呼吸,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垂眸,看向两人接触的地方。
停留了大概三秒,阮书西收回手。
沈绿绒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背都绷直。
“你还好吗?”阮书西担心地问。
沈绿绒目光坚定:“继续。”
最后一次,阮书西看向她已经并拢的手指,伸手握住了她的四根手指。
四根手指被挤压的感觉异常清晰,沈绿绒打了个冷颤,肩膀也开始发抖。
阮书西看向她的眼睛,那里幽深汹涌,像是暴风雨夜,被闪电照亮的海面。
她在抗争着令人恐惧的暴风雨。
停止接触的那瞬,沈绿绒收回手,双手支着桌子,大口呼吸,她好像快窒息了。
阮书西有点吓到,连忙拿起酒精,对着她的双手一顿喷。
挥发的酒精弥散在空中,飘到沈绿绒鼻尖,这是安全、获救的味道。
阮书西拿着酒精瓶,忐忑地后退几步,避免污染到她……
十分钟左右,沈绿绒平复过来,歉意地看向她:“对不起。”
“没关系。”阮书西知道她不是针对性地嫌弃自己,她只是病了。
沈绿绒感到有些乏力,坐回到椅子上。
阮书西也坐到椅子上,开始看下一篇文献,但时不时看眼沈绿绒。
沈绿绒一直在发呆,明显已经无心工作。
半个小时后,一篇文献仍在看开头的阮书西开口:“可以和我说一说,刚刚我碰你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吗?”
沈绿绒抬头看她,脸色还有点白。
“祝医生说,你的洁癖源自你内心的恐惧,当你能直面恐惧的时候,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刚刚我碰你的时候,你看到了让你恐惧的画面了吗?”
沈绿绒摇摇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样吗?”阮书西惊讶,她以为沈绿绒会想到幼年时看到的场景。
“或许是因为恐惧早已嵌入我的每一寸肌肤,成了我的本能。曾经,接触人,接触脏污的东西,那些画面会自动跳出来,我感到恐惧。”
人或脏污的东西=恐惧的画面=恐惧。
“而现在,接触人和脏污的东西,那些画面虽然不会再出现,但我会恐惧。”
人或脏污的东西=恐惧。
“那人和脏的东西,你更惧怕哪个?”
沈绿绒想了想,回答:“或许是人。”
“所以,你怕的脏的东西,其实也是染上人的气息的东西,是不是?”
比如被唾沫充满的空气,人接触的物品上沾染了汗液、油渍。
“如果把脏的东西分为两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