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的感动，只是觉得面前的女人越发陌生，从心底涌上一股疲惫。

在她去和程司旗看展览的时候，在她拒绝陪秦兆川处理外婆后事的时候，在她火化外婆，不给自己丝毫信任的时候，他就应该分手的。

比起宋时染，黎乐颜要好太多太多。

黎乐颜从不会对她撒谎，这次晕倒，一睁眼看见的也是黎乐颜，他们会因为误会怀疑彼此，却也总会给彼此解释的机会。

他记得宋时染从前也是这样的，是时间消磨了她的爱意吗？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秦兆川看着宋时染，看着这个他爱了四年的女人，轻轻开口：“即使我回忆起了全部，我也不爱你，我爱的是黎乐颜。”

他的声音不大，却重重砸在黎乐颜的心脏上，痛得不能呼吸：“为什么？”

秦兆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站起身：“宋时染，给彼此最后一点体面吧。我和乐颜已经在挑选结婚场地了，你没有机会的。要是再纠缠不清，我也不介意再次换个城市。”

挑选婚礼场地是秦兆川骗她的，就是为了让宋时染死心，果然，听到这句话，宋时染浑身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

秦兆川已经宣判了最后的结果，她输得一败涂地。

她的膝盖隐隐作痛，正是那天跪太久的后遗症。可膝盖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宋时染和秦兆川，再也没有可能了。

秦兆川走出清吧，门外停着一辆车，里面坐的正是黎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