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链子还挂着,就开始想你男人了?”
陈苏簌拍拍手上的残渣,戏谑道。
尤利嚼着嘴里的坚果,奉行食不言的原则,没有开口回答,却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很可爱,但陈苏簌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他们上了前线后,第二城节节败退,原本已经让出了前线高地,但昨晚突然反攻,第三城轻敌在先,又在连日的作战里消耗太多体力,一下子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被迫退回几里地,死伤未知。”
即使新闻说得再隐晦,也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理解困难,他说着转头看了看窗外,似乎要穿越空间看到远方的战场。
“你看”却突然发现了什么,赶紧抬手招呼尤利过来,指着下头正排队登上直升机的人影道:“看他们手上的医疗包,这是军营里留守的一小队军医,现下出发,该是要赴往前线吧。”
小少爷看了两眼,突然转过头问他:“军营无人,若是后方被偷袭,该怎么办?”
陈苏簌闻言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反应过来又笑了,捏捏他的脸:“你倒是不笨。但我们都能想到的问题,他们那些军事家早就该想到了吧,或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其他的安全保障……”
砰哐!
话音未落,铁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巨响,打断了陈苏簌的猜测。那动静,分明是有人在外头用暴力破坏门锁。
屋内两人表情都有短时间的僵硬,好在那声源也发现自己太过激烈了,稍微小声了些,又响了几下,很快便戛然而止。
锃亮的门把手缓缓转动。
从外头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寸头、身着冲锋衣、手上持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右边脸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竟是秋日一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柏格。
他的五官没变,但又好像哪哪都变了,曾经老实无害的眼睛如今充满了谨慎与犀利,寸寸扫过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目光与陈苏簌对上,才骤然柔和下来,涌出了熟悉的倾慕。
也不顾小少爷还在场,柏格快步走到轮椅前,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放在陈苏簌的膝盖上,殷切道:“苏苏,我来接你了。”
像只寻到了主人的大型犬。
可惜与他想象中的重逢不同,他的苏苏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与感动,反而闭上眼睛躲开了他的目光,抬手揉了揉额角,似乎很是懊恼。
“柏格,这里是军营,你怎么敢孤身回来……?”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