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梁心辰鬼使神差地琢磨出点线索,她扭头问知夏,“夏夏,林砚家是卖羊的啊?”
“......”
知夏也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她。
顶着一道沉甸甸的视线,她有点无辜地说:“我不知道。”
耳边一个淡嗤,“你不和人挺熟的。”
“...我不熟。”
梁心辰坐在对面,看着这兄妹俩气氛有些微妙。
来来回回看了他们两眼,恰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眼睛一眯,立刻从椅子里起身,迎着林牧之走过去准备质问一番。
剩下知夏和周怀庭并排坐在那儿,一开始只有潮汐涌动的声音。
知夏眼睛看着桌上打火机,温吞地开了口:“我…没和他说话。”
有一会儿没人应她,她缓慢地转了头,稍微一停。
夜色酩酊,男人身后是茫然无尽的大海,景色有种奇异的壮阔。她却陷入了一对漆黑的眼睛里。
目光那么深,好像要把她吞噬。
知夏有些怯,很轻地唤了一声,“哥…”
周怀庭斜靠在椅子里,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开口:“想要我说什么?”
她一怔,很快没话找话的说:“你抽烟了吗?”
“自己闻。”
知夏真就往他靠近,脑袋一点点往前近,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她仰起眸子,望着他清晰流畅的下颌,委婉地提醒:“可是你嗓子还没好。”
男人不为所动,敛眸收着她的举动,清哑的嗓音微压:“那么远能闻到?”
听言知夏又凑近一点确认,一没注意贴太近了,几乎要贴到他胸口。他的衬衫领口半敞,除了烟味,还可以闻到皮肤上附着的香水味。
男人夹了一丝笑的低嗓洒下:“跟猫似的,要吃了我?”
“……”
明明是他让闻的,知夏在心里咕哝,很快坐端正了。
说起猫,她只扭了头问:“哥,那只猫怎么办?”
她发现这只猫对她一见钟情,已经产生依赖了,刚才出门的时候恋恋不舍地要跟着她走。
周怀庭拿过她的水杯,喝水之前说了句:“要么继续当流浪猫,要么找个活儿干。”
“……”等于没说。
梁心辰气冲冲地走回来,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喝了一口。
知夏看着她灌下一整杯水,再看看后面跟来了林牧之,估摸着又在跟他怄气。
林牧之一落座,周怀庭同时把水杯放回原位,杞人忧天地说:“怎么后事处理不清,家事也不行。”
林牧之冷淡地睇了他一眼。
知夏少数时候觉得哥哥挺欠的,比如现在,人家夫妻俩都吵架了,他还横插一嘴。
她没忍住在桌下伸手,轻轻拉一下他衬衫的衣摆。
察觉有人在背地里不满,周怀庭直接在明面上掐她的脸,“就你懂事。”
两边都有些混乱。
有服务人员端着烤好的羊肉走过来,暂时中断了怪异的气氛。
一盘盘剔骨削肉的羊肉,混合了孜然、辣椒和多种香料,色香味俱全。
梁心辰阴阳怪气地说:“林牧之,赶紧尝尝被你撞死的羊好不好吃。”
“……”
知夏揉着吃痛的脸,莫名打了个颤,有点下不去嘴了。
旁边的男人略微倾身,夹了一块羊肉放到她碗里,“尝尝,含冤而死的羊。”
“……”她张了张嘴,到底不知道说什么。
味道是真不错。
知夏本来不太爱吃羊肉,以往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