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孟芳蕾被点醒了,点头:“也是,你哥那么聪明,别说你了,没人能糊弄他。”
自作聪明试图糊弄他的知夏:“......”
“算了,随他去吧。”孟芳蕾挥挥手,让她回房间休息。
知夏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蠢的事。
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他开口解释。
可欺瞒他是无可挽回的事实,她又有什么好解释。
而且万一问她在哪学的游泳,岂不是会牵连到梁心辰。
知夏瘫坐在房间的地板上自我懊恼,手里还攥着他给的片酬。
地板清凉,她的脑子也短暂冻结。
过了半小时,才迟钝地拿手机主动发消息给他先道歉。
【对不起】
看着这三个字顺利发出去,知夏松了一口气。
至少没有红色的感叹号,证明她还有机会。
她起身,换下这身戏服。
打开衣柜时,再度看到那份被藏匿的礼物,一动不动地盯了几秒,似乎找到把它送出去的理由。
不能再多一个欺瞒他的事了。
有了正当理由,知夏立刻拎上东西,上楼去找周怀庭。
快走到房门口她才考虑到一个问题,他这会儿不一定在房间。
正当她这么想,便听见有个声音由远及近。
周怀庭打着电话从房间走出来,就见有人上门来负荆请罪。
换了身日常衣服,一条天青色的裙子,裙摆不及膝盖,恰好露出了一块淤青。
也不知道是上演苦肉计还是美人计。
周怀庭冷淡扫过,像是没看到有人,径直越过。
察觉被抓住了衣角,他很自然地停下来,毫无异样地对电话里说:“我又不是他爸,这种破事也要我管。”
“......”
知夏手指捏住他的衣角,安安静静地等他讲完电话。
“...先把公告发出去,余下的等我回去处理。”
周怀庭挂了这通工作电话,把手机揣进兜里,一副随时准备走的样子。
不敢耗费他的耐心,知夏放开他的衣角,缓缓绕到他身侧。
犹豫地将手里的纸袋双手递过去,“这个...是陈宓老师给你的。”
“。”
搞半天是替别人送礼来了,周怀庭差点没气笑出来。
然而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接过来,抬腿就走。
知夏一愣,急忙追上去,“哥...”发觉声音太大了,立刻调小音量,压着声问:“你去哪里?
.....
他离开的第二天,台风登陆了。
屿城的夏季总是伴随着像样的不像样的台风。
有时候温和路过,风平浪静,有时候暴戾入侵,没有形体的风,却能将城市摧残成断壁残垣。
这一次的台风很残暴,知夏在庭院里种几株茉莉花被大风吹得连根拔起。
肆虐的风不留情面地摧残花枝,她站在窗边无助地看了会儿,恹恹地趴到床上,像一只期盼主人回家的猫。
其实周怀庭每一次离开,她都会有一阵的缓冲期。
但由于这次是不欢而散,这段缓冲期尤为煎熬。
台风过境后,是连日的大雨。
这样的天气本不适合出门,知夏却冒着大雨去赴约。
陈述刚“刑满释放”就组织聚会,地点在一家酒吧,他包下了整个场。
碍于对他的愧疚,知夏还是应约前来。
晚上八点,瓢泼大雨没有半点收敛的趋势,城市的交通像个遭受打击的老人,正在迟缓地运行。
知夏到的时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