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清爽纯甜,她准备再吃一块,对面扔过来一句:“吃独食是比较香。”

“……”

听出言外之意,知夏知错就改,立马捏起签递西瓜过去,上演孝敬长辈的桥段:“哥,你吃吗?”

周怀庭丝毫不客气,就着她的手把西瓜衔过来。

他的呼吸洒在指尖,她走神了半刻,把手收回来。

周怀庭吃了甜腻的果肉,讲话稍微柔和一点:“原来家里养了头猪。”

知夏不想承认自己吃的多,小声说:“我中午没吃很多。”

周怀庭想起她中午是在学校,大概率是食堂就餐。食堂的饭菜吃不下,家里的又不爱吃,真是难为她长大。

“那我来喂喂猪。”他手臂越过几道空盘,拿起一块西瓜,递到她嘴边。

这么说知夏哪里张的开嘴,那不是承认自己是猪了,她抿着唇不接。

周怀庭不含命令,甚至有些温和的语气,说:“张嘴。”

这两个字耳熟,他前两天刚说,地点在床上,和此刻的语气差不多。

想到这里,知夏很快地张嘴咬下来,截止赧然的记忆再蔓延下去。

周怀庭倒没想歪,缓缓收回手,似随口一说:“以后想吃什么就出来吃。”

知夏微怔。

周怀庭不露声色地收容她温吞的样子,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他没继续谈及这个话题,视线缓缓转向窗外,繁华如初的城市在漆黑的眼眸里聚成一个小小的缩影。

晚饭散场后,林牧之先是送了梁心辰回家,然后送兄妹俩去他公司取车。他这个司机今天算是当得尽职尽责。

为表谢意,周怀庭从钱包里抽了张美元作为小费。

林牧之说了今天第二次脏字,极速打了个弯,飞驰离开,留下热气腾腾的车尾气。

“真没素质。”周怀庭从兜里摸出车钥匙,转身见知夏拎着打包纸盒,还在安静的目送。简直像送丈夫出门的新婚妻子。

周怀庭情绪已经趋于平静,甚至有点想笑。他指尖摁了下遥控,抬着长腿径直越过她,“这么舍不得,你跟着下车做什么。”

真不是他想挑事,实在是她今天表现得和那夫妻俩像是一家人。

经过他三番两次的调侃,知夏鬼使神差地脱敏了。她跟上他,在后面嘀咕着:“我没有舍不得。”

周怀庭走到驾驶位,知夏也傻不愣登地跟来了。他低头很轻地笑了下,侧过身时收起了笑意,看着她,语气平平:“要不你来开车?”

“……”

知夏根本没有驾照,发现自己犯蠢的行为,立刻地埋头就走。

忽然被人伸手一拽,她脚下踉跄一步,顺势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周身被他的气息笼罩,她心跳顿时失了节奏。

“车不会开路也走不清楚呢。”

“……”

她习以为常被冤枉,撇着嘴仰头,对上他黑色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像迷雾里狩猎者,没有丝毫笑意,释放一种天然的侵略性。

周末的办公楼地下停车场,灯光晦暗不明,四下无人,很适合用来干坏事。

周怀庭突然伸手掐她的脸,“跟别人亲过几次,睡过几次?”

“啊、就两…两次…”他施力严刑逼供,知夏很快就招了。

“什么时候?”

“研学的时候。”

周怀庭松了力道,哂了声:“你倒是记得清楚。”

停顿了一下,他突发奇想地问:“那我们睡过几次?”

“……”

知夏脸都僵住了,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去算这种次数。

而且睡是哪种睡…如果单纯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