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心辰说。”

耳边不停有人说话,林牧之蹙起眉心,向手机里的人询问:【你们梁家是不是有鸽子的基因】

梁心辰怒发一条:【你才鸽子精,你们全家都是鸟!】

林牧之眉头不自觉舒展:【那你肚子里是哪种鸟?】

“......”

梁任初正在观察他的反应,不知道是故意激他还是说真的,“要是没关系我可出手了。”

这一句话,终于得以收到林牧之的反应,他缓缓抬起眸子,口气公事公办:“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不建议...这么模棱两可的字眼,梁任初理解出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不反对。

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密切。

梁任初进一步问他:“晚上要请这些委托人吃个饭,你去吗?”

林牧之:“不去。”

梁任初心中已经有数,抬腿便走:“行。”

没有鸽子在旁边嗡嗡乱叫,耳根清净下来,林牧之松弛地靠向椅背。

独自静默了几分钟,拨了个电话出去。

按照惯例双方沉默两秒。

这一次林牧之先开口:“今年的分红报表发给你了。”

发就发了,那三瓜两枣有什么必要打电话来特意说,还抵不了年末给员工发奖金。

周怀庭只能揣测:“你嘴痒了还想太闲了?”

林牧之语气平淡,扔出一枚炸弹似的:“会碰到知夏你觉得是哪种原因?”

“......”

周怀庭是真的烦,接二连三的有人打电话告诉他碰到知夏,世界有他妈的这么小吗。

他咬上一根烟,打火机蹿出艳色的火苗,英俊的面孔照得深邃幽若。毫无感情地说出四个字:“关我屁事。”

林牧之默了半秒,“那我不必说了。”

周怀庭不急不缓吐了口烟,烟雾缭绕,一双狭长浓黑的眸子微眯起来,“这样,我和梁心辰应该有话说,就聊聊产后护理的注意事项吧。”

“......”

梁心辰最怕生产后身体恢复不过来,造成这后果的罪魁祸首自然是林牧之。而且,他当年还是靠着骗人的手段把梁心辰骗回来。

林牧之不仅问心无愧,还有意把矛头转向断子绝孙的人,“辛苦了,要学这辈子用不到的知识。”

周怀庭云淡风轻一笑:“可惜了,没机会断子绝孙。”

林牧之懒得跟他犟,看着腕上的表,“梁任初晚上组了饭局,知夏应该会参加。”

说完这句话,电话即刻断了,不愿再跟他多废话一句。

周怀庭缓缓垂下手机,指间的烟燃了半截,火光近距离照着他的手,半透明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好像还看得见血液的涌动。

知夏在外漂泊这几年,心智成熟了许多。她开始理解父母和哥哥有些时候的身不由己,以前她是温室里的花朵,不用管外面的世界如何水深火热。

现在她身处外面的世界,不得已把自己社会化,接受一些必须接受的事,吃一顿想拒绝拒绝不了的饭。

豪华的包间,山珍海味,酒香四溢。

男人们高声谈论高雅的艺术,一面又在劝女人喝酒,完整诠释出一种割裂的虚浮。

饭局才开始没多久,Linda就被迫喝了两杯红酒。

知夏一开始就表示喝不了酒,但这种场合男人们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漂亮女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以劝女人喝酒成功为荣誉,好像能获得勋章似的,所以乐此不疲。

招架不住对方的唇枪舌战,Linda主动替知夏挡酒,于是战火集中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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