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Linda沉默地掀开白布,将原本的模样露出来。

不,应该是被毁坏的模样。

知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张画她前几天刚见过,是一幅清新秀丽的风景画,漫山遍野的绿,点缀了色彩不一的鲜花。画面干净美好,笔触独特,精妙绝伦的光影,使得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奇高。

但此刻她见到的这幅不再具有艺术性,而是充满了浓烈的血腥与暴力,如血色的红色颜料沾染了大半张画,交杂着尖锐物划破的痕迹。

咂舌半响,知夏几分惋惜与愤怒地开口:“这谁干的?”

Linda沉默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说:“他自己。”

这幅画本来是挂在画廊的墙上,第二天她发现不见了,似乎是有前车之鉴Linda没有声张,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查了监控。

她没有亲眼看到林砚毁画的场景,只看见了他把画取下来时的冷漠,黑暗的光线下,像一只失去人性的鬼魅。

知夏眼睫猛的一颤,她徒然浮现起林砚当时毁掉这幅画的模样。

面目狰狞,带有崩溃的暴力,和他本人极其不符。

她没有问为什么,很显然他的精神出了问题。

艺术家的心思细腻,支撑创作的灵感大多数会伴随一些非正常的思维,能调节好是画龙点睛,调节不好很可能整个人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