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呼吸一深一浅的交缠,彼此的唇温还清晰停留,他们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要进一步。

知夏像被这个纯粹的早安吻给攻略,主动承担起罪名:“哦,那我给你做早餐当作赔罪好吗?”

“好,但不准给别人做。”

“......”

明明这么答应了,但过了很久他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一条结实的手臂搭在她腰上,指节有意无意抚滑她的后背。

知夏很纤瘦,后背的脊骨像是钢琴键,指尖滑过时带有轻微的起伏。

一晚上过去,睡裙的裙摆早已滑在腰间,就像她的心一样,尴尴尬尬地吊在半空。

男人像一只潜伏的野兽。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稍凉,身体多了一层薄被是恰到好处。

可是她此刻热得难以消解,两只烫人的掌心抚在两边臀侧。

一个不想落定的结论侵犯她的理智,他在取悦她。

知夏两只手死死抓住床单。她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闭着眼睛,羞耻而惭愧地享受着他的爱抚。

知夏面色潮红,抿着嘴不说话。

他伸手掐她两边的脸颊,她的嘴被迫张开一个口,他不均匀的呼吸毫无阻碍地潜进去,声音低哑:“轮到我了吗?”

知夏偏开眼睛,赧然地点了下头。

……

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冷气淌过发烫的皮肤,短暂的舒适之后只剩下过分的凉意。

知夏拿了件衬衫套上,这是她用来搭配短裤,样式有些宽,配睡裙着实不像样。

站在衣柜前迟疑了两秒,索性把换上日常出门的衣服。先是穿上牛仔短裤,然后褪下睡裙迅速套了条绿色的吊带。

周怀庭躺在床上看了个全程,把她那点别扭收在眼里,懒得说,也累了,干脆闭上眼睛再睡一觉。

知夏胸口有个刺青,沿着原本的疤痕绘了支彼岸花,穿领子低一点的衣服就能看见。

她出房间时,林砚第一眼看见的是这支代表死亡与新生的花。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从那里出来,这个问题会显得他纯情到犯蠢了。

知夏看到林砚坐在客厅,莫名有种被家长抓住早恋的心态,她心虚地扯了扯发尾,再解释都是多余。

她干脆挑了别的话说:“你今天有工作吗?”

林砚:“有,但是不急。”

知夏静了会儿,“噢,那我带我哥去你画廊参观一下?”

林砚似乎想了下,“你能确保他不砸我的画?”

“......”

知夏敢说,她哥在房间能听见他们对话。

她也不忌惮地说:“反正他赔得起。”

“那就行。”

两人因为能赔钱达成了一致,当事人在房间嗤笑一声,如今她倒会给他做主,稀奇的是他居然不反感。

吃过早饭,周怀庭当真随妹妹去了画廊。

林砚的画廊在这边颇有名气,来参观的人过多,因此设置了入场门票。

倘若不是走后门,还得提前预约门票才行。

知夏这么和周怀庭说,周怀庭睨她一眼,不跟着她的逻辑走,“那你为什么不提前预约?”

“......”

“......因为不需要。”

他用力捏了下她的手,语气有几分凉:“不需要就不用说,欠了他似的。”

“......”

知夏看出来了,涉及到林砚,哥哥是半点不会顺着她。

但周怀庭是个理性客观的人,看过几幅画之后,他在心里评价这小子确实他妈的有天赋。

艺术这种由审美物化的产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