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有些出神,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她几乎本能要躲,但没来得及,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眼睛里。
这双眼睛尤为好看,瞳仁很黑,深邃而锐利,有意无意释放出一种侵略性,完全不讲道理的攫住了她的心。
知夏紧着心口,强装淡定地表明来意:“哥,妈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周怀庭刚洗好澡,穿了件白色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带子。黑色的发梢还在滴水,水珠沿着修长的脖颈淌下去。
他声音仿佛也浸了水汽,清润而富有磁性:“你跟谁说话,门口有人?”
“……”
除去不合适的情愫,他作为长辈,知夏还是有些怕他的。
她蜷了蜷手指,老实巴交地走进去。
空气里飘荡的沐浴露香气越来越清晰,有如雨后的干净清透。
知夏径直走到他面前,重新说一遍:“妈让我……”
只是话说到一半,她被迫停止了。
男人掌心一捞,扣住她脑袋,低头吻了下来。
距离上次和他接吻超过三个月了。
或许时间间隔太久,知夏还是像第一次一样不知所措。被动地仰着脑袋,两只手愣愣地垂在腿边,承受他身体的热量,一面紧张地关注外界的动向。
似乎是察觉她的分心,他手掌摁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有份暴力的厮磨,控制着力道扯咬她的嘴唇。
知夏不由地发出呜咽一声。
男人呼吸不均匀,含混着吻说:“手断了?”
“......”
于是知夏缓缓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渐渐找到了一点熟悉的亲密感。
拥抱之后的吻变得更加缠绵,房间里只剩下绵密的接吻声。
长达五分钟后,知夏眼角泛起一片热泪,伏在他怀里喘息。
周怀庭一只手松散地揽着她的腰,语气轻懒:“笨的要死,这么久还不知道换气。”
知夏无可辩驳,靠着他平缓呼吸。
刚恢复正常就想起最初的任务,她仰起头,看着他流畅的下颌说:“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不知哪个字惹到他,他敛了敛眉。瞧着这张白净的脸蛋,从眼睛到嘴巴透出一股纯粹的清美,无可非议的漂亮,也是无可非议的笨。
白瞎了长成这样,就会扫兴。
周怀庭伸手掐了下她的脸,“她的话你倒是每个字都听。”
他嗤了一声,转过身一把扯掉腰带,浴袍敞开,一双精壮而修长的腿往衣帽间迈步。
知夏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嘀咕着你的话我不也听。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总之他交代了一句:“外面等着,别想再偷看。”
“......”
她什么时候偷看了...
知夏脸还是热的,可能还红,她关上门,走到空调下面,仰着脸迎风降降温。
周怀庭很快从衣帽间里出来,知夏听见动静扭头看了看。
男人换上了日常休闲的衣服,黑色T恤灰色的运动裤。肩宽腰窄,身姿修长,简单穿着也引人注目。
周怀庭抬眸看眼空调,淡啧一声,正打算训她一句,门外传来一声:“怀庭,出来吃饭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知夏几乎条件反射,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飞快地蹲下来蹿在了沙发后面。
周怀庭目睹全程,没忍住笑了,抬腿往门外走,“就来。”
他人走后,知夏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对话。
“让你妹来喊你,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那脑子估计听不懂人话。”
“……”
傍晚时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