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了抚她皱起的脸,“我去给你弄个热水袋和红糖水。”

知夏疼得失去了一半意识,胡乱点头。

周怀庭很快起身往门外走。

匆忙的脚步倏然在门口停住了。

孟芳蕾同样停住了脚步,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像是认出人来,她很快看了看他后面的房间入口,“怀庭,你怎么从这出来?”

房间里的知夏丧失的意志顷刻汇聚,血液直冲上了头顶。

第68章 咬痕

有那么一瞬间,周怀庭很想像个顽劣不堪的小孩,不管不顾脱口而出我要和孟知夏睡一间房。

意识到场面太过震撼了,门内门外的人估计会昏厥过去。

他回到成人状态,语气不咸不淡加一点合适的忧虑:“谁知道她怎么了,趴在楼梯上我差点没踩死她。”

“......”

一句话成功的挽回了局面。

孟芳蕾一听,哪里顾得上质疑,连忙从他身旁擦过进去房间。

周怀庭侧了侧身,往床上一睇,女孩一张小脸惨白,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得。

孟芳蕾匆匆喊了一声:“怀庭,让人煮碗红糖水上来。”

“。”

之后几个小时,周怀庭都没机会再进妹妹的房间。

知夏的晚饭都是让人送进去,可见疼得有厉害。

因为她身体的原因,连止疼药都不能乱吃,怕有副作用只能生生熬着。

到半夜,知夏疼得昏昏沉沉,感觉有只温热的手掌抚摸她的小腹。

像是在虚无的梦里,还有一个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声音在耳边低询。

轻低的音钻进耳朵里,犹豫音符一样悦耳。她是失去控制力的金鱼,呓语一般地求吻。

哥哥,亲我好不好。

于是在这温暖的梦境里,一个绵密细腻的吻包裹上来,感知逐渐转移,几乎要覆盖住痛觉。

悠长的夜晚悄然走过。

知夏醒来时身边并无人,但处处是有人留下的痕迹。

身旁枕头浅凹的褶皱,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混合她身上果香味,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嘴唇发麻,泛着红肿,这是有人重重标记过的痕迹。

知夏伸手碰了碰,唇角渐渐弯起。

在疼痛与期待中,等到了第二晚的标记。

到第三天,终于恢复点人样,她可以自己下楼吃饭。

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外界便换了一个画风。

不再是晴天,天色阴沉,片片乌云割裂着天空。

在一片方寸地界,知夏走出房间门,轻易就能碰上想见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长久以来克制得好好的,今天在家里公共的地界特别忍不住想贴上他。

她主动走到他面前,那鼻尖都快贴到他胸口,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哥,早安。”

周怀庭单手抄在兜里,深色的眼垂看她的头顶,似笑非笑的:“好点了?”

知夏想,如果她说好了,那么应该没有第三次标记了。

权衡过后,她低低柔柔地说:“好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周怀庭若有所思地默了一下:“那看来亲了也没什么用。”

“......”

知夏正愁不知道怎么把脚上的石头搬起来,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转身就要走。

刚一转身,身后的人勾住了她的脖子,滚烫的胸膛紧贴上来,她呼吸几乎停滞。

脚步声正在逼近。

男人置若罔闻,嗓音沁出点别样的笑,缠着低慢的气音:“到底还疼不疼?”

没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