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几秒后,她恼怒中带着害羞地说:“林牧之那个混蛋又亲我了。”

“……”

话落,空气静了好半天。

俩人对着手机屏幕默契静音。

最终是知夏先开了口,生硬地挤出一句话:“你们是夫妻,接吻也正常吧。”

她和周怀庭才是不正常。

“正常个屁,他就是嫌我烦,想堵住我的嘴。”

昨天晚上,在梁心辰说出那句没分寸的话之后,林牧之亲了她。今天,她对着林牧之抱怨一通,结果又被他堵住嘴。

听她这么说,知夏不禁联想到了自己。

周怀庭每次很突然地亲自己,是不是也是在嫌她烦。

知夏自动把自己套进这个说法里,咕哝着:“那他干嘛不用手堵。”

“嘴比手管用呗。”梁心辰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起男女间亲密的事毫不忌讳,“夏夏你没接过吻不知道,亲嘴的时候人都飘了,哪顾得上骂他。”

“……”

感同身受的知夏有点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梁心辰以为她是害羞了,笑话她说:“我这才说到接吻你就害羞,我要说到……”

“好,停。”知夏打断,再说下去她真的控制不住表情了。

“行行行。”梁心辰大笑,跟知夏说话会儿心情畅快了不少,她转话题说:“晚上出去玩吗?”

知夏摇头,“去不了,今晚要陪母亲大人看电视。”

第7章 家里那位小朋友

在周家,周怀庭和知夏的待遇有天壤之别,知夏处处受限,他不受任何约束,或者说任何人都约束不了他。

和林牧之一道吃了晚饭,谈完事又去了酒吧。

酒吧是他们朋友许卓开的,许卓不像他俩只干正经事,他是典型的二世祖,正事不干尽做些赔本的生意,得亏家里资产足,随便他造。

开的这个酒吧也是玩票性质,装潢弄得花里胡哨,不讲审美只管往奢华上搞。

周怀庭颇为嫌弃地走进来。

五彩斑斓的灯光无序轮转,张扬的音乐从昂贵的音响里迸出来,喧闹得过分烦人。

结果上方传来一个更烦人的声音,发了疯一样喊:“fighting!fighting!”

周怀庭拧了拧眉,当即想转头走人。

他冷着神色,径直往二楼走。

二楼就几个大男人坐在卡座里谈笑风生,原本宽裕的空间也变得逼仄。

周怀庭走过去,抬脚,踢了踢坐外边的人。

许卓好脾气地给他腾位置,转坐到了茶几上,大声问他牧之怎么没来。

周怀庭折身坐下,扫眼他一头银灰色的毛发,“音乐关了,不然我让你爸黑发人送白发人。”

“……”

许卓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朝某个方向扬了扬手。很快,音乐切换一首较为温和的风格。

耳根子清净了不少,周怀庭松弛地往后靠了靠,言简意赅道:“有事。”

坐在他身旁的贺冷睿说:“要我说结婚真不是什么好事,你看看牧之现在出来连酒都不喝。”

“你当他想结,这不是没有办法。”

他们几个从小一块儿长大,个个家族显赫,是屿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哥。这之中只有林牧之结了婚。

林家关系错综复杂,叔侄兄弟争权夺位,明争暗斗。林牧之和梁家联姻就是为了稳固地位。

周怀庭松弛散漫地靠在那,点了根烟,不甚在意地听他们讲话。

许卓刚离开了会儿,回来说:“你说你们,周少爷坐半天也没人倒个酒。”

“就你懂事,少爷发过话了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