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走进来,突然见到客厅有人,脚步一停。

知夏看起来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收拾什么东西。而周怀庭清闲地坐在玩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

和她身后的男人一样讨厌。

梁心辰回头瞪了眼林牧之,“这是我和夏夏的房间。”

逐客令下得很明显了,两个男人仿佛没听懂。

林牧之没什么反应,周怀庭掀了掀眼,若有其事地扫一眼,“勉强能住。”

“......”

对涎皮赖脸的男人要直白,梁心辰皱巴巴地说:“你们自己去开一间。”

周怀庭视线落回手机上,哑着嗓子懒声道:“费那钱干嘛,不是有三个房间。”

梁心辰不知道这位少爷哪生出来的节俭,能理所当然说出这种贫穷的话。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抬了眼,“林牧之,你去开个单间吧。”

“......”

林牧之笔挺身姿半靠在墙边,缓缓掀眸:“我给你开个套房,我出钱。”

这整个酒店都是周家的,周怀庭听到笑话似的笑了下。

他也是实在不想说话,每发一次声嗓子扯着疼,最后理直气壮地说了三个字:“懒得动。”

梁心辰气得差点背过气。

知夏有点不知所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话题岔开:“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这话一出,周怀庭没应声,但是从沙发里缓缓起了身。

?不是说懒得动。

梁心辰无语地瞥了眼心口不一的男人。

知夏顾虑到哥哥的病,连忙又说:“哥,你别出去了?我给你带回来。”

周怀庭微顿,他确实没什么胃口,默许了她的决定。于是偏了方向,往楼梯口的方向走。

这是要涎皮赖脸地住下了,梁心辰不情愿地扯了扯知夏的胳膊。

知夏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哥哥生病了不能置之不理,闺蜜又不能丢下。

短暂的纠结后,她还是选择先见色忘友一下,跟着周怀庭先上楼。

梁心辰又气又奇怪,为什么非要和她们住一块,病坏脑子了吧。

她把责任推到林牧之头上,气狠狠地瞪着他:“都是你带他来的,你给我负责赶走他。”

林牧之凝目看了她两秒,长腿微抬,“我住哪?”

……

知夏领着周怀庭去剩余的第三个房间。

男人在门口粗略地扫一眼,这间房只有个憋屈的小窗户,拿来睡觉是好睡。

就是有点吵,他一手把人揽进怀里,伸手把门板合上。

知夏以为他想继续前面的拥抱,结果合上门他就放开了自己,好像单纯为了方便关门。

看着他径直躺到床上,她在原地凝固了两秒,慢吞吞朝床边走过去。

空调还开着低温,被子也没盖,感冒很容易加重。

“哥,你别这么睡,盖个被子。”

声音从上方落下来,男人高大的身躯有一会儿没动弹。

隔了几秒,他懒懒地掀起眼皮,见人事不关己地杵在那,哂一声:“大小姐的手是娇贵。”

“......”

听懂话外音,知夏小声地嘀咕道:“你睡在被子上我怎么盖。”

周怀庭静止一秒,突然伸手敷衍地扯过被子一角盖在身上,像是证明给她看能盖。

知夏少见地倔强不认错,“要盖全身。”

周怀庭要不是累了指定笑出来,也不知道哪来的闲情逸致和她争论这种幼稚的事。

他阖目躺在床上,懒怠地反问道:“你睡觉盖着头?”

知夏一噎,指着说:“你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