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行动,知夏理智尚存,担心孟芳蕾随时会来找她,警惕地关注门外地动静。
男人嘴唇摩挲着她的唇,含混地说:“你妈去打麻将了。”
“……”
从小到大,孟芳蕾对知夏的保护有种近乎类似圈进的严苛。以前出行必有保镖跟从,她成年后是撤了,但每天都要报备日程。
多亏这两年孟芳蕾退休后迷上打麻将,分了一半心思出去,否则知夏绝不会有机会和周怀庭暗中勾结。
转眼间,知夏被抵在了床上。
那些鸠占鹊巢的玩偶散落一地。
不同于平日散漫的调子,在情事上周怀庭总是格外的霸道。
他带有力道的大手肆意掐揉着她,深重的吻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最可怕的是,她还没进入状态,男人长腿分跪在她身侧,面色冷然地撕开包装袋,就像在拆开杀人工具。
而知夏就是砧板上开膛破肚的鱼,望向他的目光颇有求饶的意思。
周怀庭手指动作没停,低哑的嗓音压在耳边:“你不是赶场么?”
“……”
她急赤白脸地否认:“我不赶…”
然而他根本不需要解释,俯下身直接堵住她的嘴唇,余下的话变成一声呜咽。
男人滚热的吻慢慢往下,摩挲她胸口的皮肤,里面是她最脆弱的心脏。
也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知夏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陷入失控的潮汐中,还有零星的意识,她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周怀庭眼眸染上情欲,目光很深地看着人,仿佛看到了她心底。
他把人捞起来,变成相拥的姿势,偏头在她耳畔说话。
“家里又没人,想叫就叫。”
轻浮的低语落进耳朵,知夏瞬间红了耳根,透出一种极致艳丽的绯色。
他唇角漾起弧度,咬上了这只柔嫩的耳垂。
知夏再没忍住发出嘤咛的声音。
……
结束后周怀庭两条胳膊随意摊开,知夏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开。
好些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他粗喘着气,薄薄的眼皮耷下来:“哪个男同学?”
问题过于突然,知夏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诚实地表达对男同学的印象:“戴眼镜的。”
“……”
周怀庭撇头睇她,抬手想掐一下这呆瓜的脸。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手机的主人马上弹起来,“我接个电话。”
知夏随手扯条小毛毯裹身,光着脚走到桌前拿手机。
一看是梁心辰打来的,她犹豫地看了眼侧方。男人线条流畅的身躯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一条胳膊枕在后脑,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知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躲进浴室里。
狭小的空间内,回音清晰。
听筒里传来一阵伤心欲绝的哭声。
“知夏你来了没?”梁心辰哭着含糊道:“林牧之跟死了一样成天没个人影,连我最好的朋友也不来陪我过生日,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
梁心辰大学还没毕业,就被家里安排联姻。虽说对方和她从小就认识。但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知夏心疼她,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确实不容易。
本来想推脱不过去,她犹豫了会儿,安慰道:“你别哭了,我等会儿就过去。”
梁心辰伤心归伤心,知道她的处境,“你报备过了吗?”
知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