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鼻尖相抵,男人气息深重,嗓音低哑:“不舒服?”
知夏攫取着新鲜空气,加重了呼吸,大脑正在恢复转动。
被亲得都快要窒息,还是不愿意驳他的面。
她声音细弱,低低的,带有一份羞赧:“可不可以进去房间?”
周怀庭眼眸微动,嗓音似有若无压了两分,“你确定?”
知夏不假思索地点了下头。
但是后来,假设再给一个机会,她一定不会点这个头。
他把她抱进去之后,几乎没有缓冲的时间,毫无收敛的深吻便压下来。
知夏偶尔能得到短暂的喘息时间。
比如他的吻在别处。
比如他一条手臂从背后圈着她的腰,唇贴在她耳边问:“好玩吗?”
“.......”
知夏感觉身处破窗的飞机上,在高空中缺氧,仅有的意识让她咬住唇,不发出声音。
到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他亲昵地吻吻她的耳朵,“哥哥喝醉了。”
直到后半夜,知夏才悟得这句话就是一个预警。
她昏沉的睡着后,一阵涨热感又把她折腾醒。
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真正结束,她才得以安稳的睡去。
只知道哥哥喝醉了原来这么可怕。
大抵是倒时差,破晓时分,周怀庭自然醒过来。
他的确是有三分醉,这是鲜少会发生的事。
自从十八岁开始接触生意场,他无时无刻都会让自己出于一个清醒的状态。
周怀庭酒量称不上很好,但他若不喝,没人敢劝他酒,通常不会有喝醉的情况。
昨晚是带了些兴致和刻意,倒也没想到会这么没节制。
男人撑着脑袋看身旁的女孩,睡得很沉,微微张着唇,呼吸匀称绵长,漂亮的脸蛋还有未褪去的潮红。
酒精还没发挥殆尽,难以抑制的生理反应乘势而上。他喉咙有些发痒,低头就要吻下去,半道上,还是觉得作罢。
别给吓跑了。
一夜的缠磨,男人身体出奇地没半分疲惫,动作放轻地下了床。
高大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他回头看一眼,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在想,如果醒了的话,只能将她就地正法。
一看,小姑娘纹丝未动,睡颜安稳,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男人挑眉。
他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扣上一颗颗被她脱下的纽扣。
日月交替的时刻,比夜晚还要静。
周怀庭轻压下门把手,毫无做贼的姿态,挺着脊背迈腿走出去。
房间内外的空气有些不同。
里面浸透一夜缠绵后的淫靡,外面天然的纯净。
单调的空气扑面而来,周怀庭无趣地迈出了步子。
只是一步后,长腿便停住了。
四目相对时,双方都有几秒的愣怔。
孟默琛脸上露出几乎没出现过惊愕,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仿佛看见了什么三观炸裂的事。
事实上,确实够炸裂。
这个时间点能从女孩的房间里出来,情感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点猫腻。
他不过睡不着出去走走,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在他说话之前,周怀庭朝他房间门扬了扬下巴,浑然没有一点被发现的局促。
孟默琛还没缓过神来,但是机械地摁下了门把手。
周怀庭跟着人走进了房间。
他转身轻合上门,再回身时,撞上的是孟默琛冷漠而尖锐的眼神。
孟默琛一直没结婚,没有家庭的烦恼,成天和动物待在一块,看着年龄比周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