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倾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傅斯远和周晚妍道别。

那个女人离开之后，他脸上的笑意瞬间便消失了，变得冷漠又疏离：“你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这幅公事公办又十分冷漠的样子，让叶南倾所有的话都这样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斯远，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

叶南倾刚开口，傅斯远便冷着脸打断：“如果你是想说以前怎么怎么样，那就没必要了。”

叶南倾红唇动了动，许久才继续道：“我只是想要跟你道歉。”

第13章

“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混账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斯远，我没有想要你因为这一句话就原谅我，我只是想要亲口对你说句对不起。”

“我那时候太过自负，也太钻牛角尖了，所以我才没有相信你，甚至一次次欺负你……”

“总之，那些事都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当初对你的伤害，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

“斯远，对不起，真的。”

或许是因为害怕再从傅斯远口中听到更加冰冷的话，叶南倾一口气说了不少。

甚至因为太过急切，说得有些凌乱。

她喉咙沙哑，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说话时，掌心的手指在微微发颤。

可是曾经追在她身后的男孩，始终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她，眼中半分温度也没有。

“说完了？”

傅斯远轻轻开口，连声音都让叶南倾觉得冰冷。

“叶南倾，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一句对不起解决的。”

“如果对不起那么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

他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

“我说过，如果可以选，我一定选择，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你！”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找过来呢，这两年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就当做从不认识。”

说完，傅斯远转过身便准备离开。

叶南倾却再一次追了上来。

“斯远。”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说这些，我只说这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再提起过去的事情。”

“我来找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想要打扰你的生活……”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弥补你，你不要对我这样冷漠，可以吗？”

因为，我只是看到你冷漠疏离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心痛了。

但这句话，叶南倾没有说出口。

她只是死死的攥着手，在心底补充。

听到这话，傅斯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不要对你冷漠？”

“叶南倾，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我曾经一次次向你解释的时候，你不相信我，我一次次问你为什么要那样伤害我的时候，你没有及时收手，甚至在人生的紧要关头，我想要为自己拼一把，我想要挣脱你那地狱的时候，你选择的是把我拽进更深的深渊。”

“而现在，你这个什么伤害都没有遭受的始作俑者，却要我这个被霸凌被伤害的人，不要对你冷漠？”

傅斯远扬起薄唇，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有段时间，闭上眼就会做噩梦，甚至会幻听你在我的耳边威胁恐吓我。”

“事到如今，你这个加害者，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我是你，我再也不会出现在被伤害的人面前，如果我是你，我根本没有脸面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