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如何赔?”傅望之忍着心痛。
谢长安一摸钱袋,发现更不妙,今儿挥霍得忒狠,没剩几个钱,总不能现场花功夫变钱去。
“傅兄莫急,叫鸨娘先给你排个房先玩乐,佳人美酒在此怎有不享用的道理?至于镯子,良宵苦短之后,老弟定完好送至傅兄眼前,绝无二话。”谢长安精明的双眸一转,憋着心思挂着谄笑诚恳对人道。
傅望之这才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番是要来交.配的,瞧了眼桌面碎镯,又瞧了眼真诚的谢长安,便颔首随老鸨入房。顺道是感慨人间自有高手,能将玉镯修得完好,实属本事。
谢长安憋着坏水跟背地里头一个劲叮嘱着老鸨下猛劲春.药多多让傅公子乐不思蜀,自个也好多些时间与美人欢快,等明儿一早找个没人的地儿把那镯子一变。嘿哟十全十美!
于是谢长安将碎镯子揣入怀中,转眼就忘了这事。
傅望之来人间时长不久,尚不清楚青.楼那些下作套路,喝了茶便着了道。
其实谢长安来人间也不长,他俩差不多是同时踏入的红尘,只不过这谢长安一来人间就沉迷美色,心眼又多,几个月来歪歪斜斜的路子都摸得门儿清。
但是不巧,天道好轮回,喝多了的谢长安这次走错门了。
憋着满肚子春.药加上发情期的傅望之跟房里头翘首以待了半天。而且出于是第一次傅望之有些子羞涩,还没点个灯,黑灯瞎火的,谢长安就满身酒气地撞进去了。
傅望之听觉极其敏锐,捞过人劲瘦的腰身就一把按在床上,追随满腹冲动磕上人软嫩双唇,撬开齿关大肆攻入城池,双舌用力纠缠,津.液.淫|.靡地缓缓淌落。
谢长安冲.动来得也特快,没一会喘|息就粗得不行,心里头念着莫不是西域的美人,竟这般奔放。
傅望之将手掌滑入谢长安里衫,不满佳人平胸,掐指拧捏了一把嫩.尖,谢长安浑身一软,更是没想通。
直至一挺立炙.热之物狠狠抵在他腿.间。谢长安酒醒了,被活活吓醒的。
他猛然直起身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瞧清了傅望之的脸,仪表堂堂,是个难得的好皮相,五官端正而禁.欲,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眸却淹埋着更深的欲|望。
谢长安空白的脑子飞速的转,双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启,两相对视,能说会道的嘴竟蹦不出一个字。眼见傅望之要来强的,他屈腿携着力道狠劲一脚蹬开傅望之,弯腰摸鞋狼狈而逃。
最打击谢长安的是,只不过一个吻,他自己胯下二两肉,就硬得发疼,欲|火迟迟不肯消散。
其实傅望之那会也瞧清谢长安的脸了,他觉着谢长安这人,有点意思。
所以他以几近一样的手法,不动声色地摸走了谢长安怀中的碎镯子。
如此一来,谢长安便成了欠他的。他们还会再见。
谢长安倒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有闻凡人注重先祖,搞丢了傅望之祖传的玉镯他确实心头有愧,然而傅望之迟迟不言如何做赔偿。
谢长安只得等。
一来二去,俩人就熟络了。
两个老妖怪刚出山,又都是喜好新鲜热闹之人,常聚在一起游乐尘世,不知对方是没出过山的妖怪,只当是有幸遇着了知己。
这日二人同上街,本欲进深巷寻家好酒肆,快哉一番。却是远远地听见吵闹的唢呐吹了千里,伴鼓声隆隆。
出于相同的好奇心,俩人又从巷子里冒出来凑热闹。
只见十里红妆,四方的小巧红轿子打眼前摇摇晃晃而过,高大枣马裹着红绦费力拉扯着沉重的红木箱子,人们面上皆是笑逐颜开的喜色。
谢长安心道新奇,这是何仪式?
他不由蹲下身来拍了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