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相信,那时候他是好意。
于是哥俩一起离开了小镇,那个时候严氏不知道自己怀孕,也不知道这就是她与丈夫见的最后一面。
半年后,她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忽然有人捎信来,说她丈夫病重,在北边某个城镇客栈里。
可她一个不识字的妇人,这么大一个肚子,怎么能去看?
心急之下,只好叫娘家兄弟帮她去一趟,可那时候世道就很乱,谁也不愿意。
为这个,她跟娘家都闹翻了。
日复一日等着,终于等回了朱老二,老大却已经过世,尸骨也带不回来。
她受惊之下早产,生下一个女儿。
她以泪洗面,恨朱老二不该带着他哥哥出去,如今丢下孤儿寡母怎么办?
朱老二也是愧疚难当,说愿意支撑门庭。
严氏的回忆在这里明显有个断层。
她顿了顿,又开始讲述后头的事。
本来她为了夫君过世伤心的厉害,又有这许多孩子,她不能不管。自然还是要立起来过日子的。
可是忽然有一天,早上睡醒,她就要搬家了。
那时候她就有些茫然,但是夫君说生意做的好,以后就要去京城生活了。
她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她的大儿子就是这个时候死的,说是失足掉进井里淹死了。
八岁的大儿子,什么都明白,什么都记得,自然不会把二叔错认成亲爹。
所以他就这么死了。
伤心过后,把儿子埋葬在老家,她就带着余下的孩子们跟随朱老二到了京城。那时候她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
一开始,朱老二还是有些本事的,他确实是赚了一些钱,能在京城买个破小院儿,就很有本事了。
可后来世道一天比一天乱,做生意的事就只能搁浅。京城的花销也很大,他们一家子越来越拮据。
他不得不做苦力,辛苦养活家里人。
那一年,家里的开销大的很,她的第二个儿子也没了。
那孩子是跟着城里的孩子出城捡柴火的时候,失足落山摔死的。
隔了一年,她的大女儿病重,吃着药,还是病死了。
又一年,她那本来就早产体弱的小女儿早起的时候摔了一跤,从此卧床不起,没半个月就没了。
那时候,朱大郎热热闹闹的娶媳妇。
她最小的儿子,朱六郎与朱大郎实际上是真真的同父异母。
十岁的时候淘气,爬树摔了下来,伤着了脊椎,从此就瘫了。
后来,严氏岁数大了,再也没能生育。
坐在枯草里的严氏抹了一把泪:“我用了掌柜的香,不光想起了前程往事,还看透了许多我本来不知道的事。当年,是那畜生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邪药,那是一颗丹药,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行给我吃了。”
“他当时对我说了许多话。”严氏回忆着,恶心的皱眉说起那些往事。
当初一开始都好好的,可忽然有一天,朱老二很激动。
正好是个赶集的日子,大的两个孩子不在家。
朱老二带了些好吃的回来,要与嫂嫂吃酒。
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丈夫没了,严氏也很知道避嫌,并不可能与他吃酒。
可朱老二却说有事要与她商议,到底还是坐在了一桌。
席间他就说起当年,本来他也看上了严氏,可就因为他是弟弟,所以严氏就被哥哥娶了。
严氏不算多么美丽,但是在穷苦人堆里,她容貌很出色。
不知道朱老二是否对她有执念,就是那一日,青天白日的,他把自己的嫂子强占了。
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