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看着林玖玥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世间万事万物，不过求一因果，数年前种下的因，是我今日要报的果。”

“施主，抽一签吧。”

说着，主持将竹筒递给林玖玥。

林玖玥没有听懂主持故作高深的话，紧紧牵着萧屿澈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她接过竹筒，开始摇晃。

竹签在竹筒里碰撞，摇晃，最后从边缘落处一根红签。

主持接过，看着上头的签文，手指颤了颤。

“水中月，镜中花，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所执着追寻的，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影？”

林玖玥愣住了，握着萧屿澈的手更紧了：“当然是真实！”

主持没有反驳，只是目光幽远，落不到实处。

“你的世界，以你所坚持的为准，施主，好走。”

主持冲林玖玥微微颔首，林玖玥知道这是谴客的意思。

她拉过萧屿澈的手，两人又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

“她说我的世界，以我坚持的为准，屿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萧屿澈眼神颤了颤，点了点头，两人的双手，握得更紧。

一路上，只有风声在两人之间穿梭。

冒芽的新枝是嫩绿的、充满生机的，萧屿澈扔不出多看了两眼，林玖玥发现后侧头小声道。

“在过些日子，覆盆子要长了，我记得以前你最爱吃这个，我每次惹你生气，去山上摘了覆盆子来哄你。”

“你保管不出半刻钟就原谅我，所以那时我最爱的就是春日。”

萧屿澈也被林玖玥勾起了曾经的回忆，嘴角噙着笑。

“我故意的，你去山上给我摘覆盆子了就没有心思去和他们打马球了，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男子特地来看你。”

第21章

林玖玥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真的？！屿澈你那时是不是醋了？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

萧屿澈一努嘴，不肯承认：“才不是，就是逗你好玩！”

林玖玥一边说，一边伸手挠萧屿澈的痒痒：“我不信，我才不信，一定是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你说！说你喜欢我！”

萧屿澈想要躲，却被林玖玥抓着手腕，躲不掉睁不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闪躲求饶。

“是是是，我心悦你，很早很早！比你知道的还要早！”

林玖玥闻言，心都漏跳了一拍。

她将寺庙里主持的话抛之脑后。

不管怎样，只要萧屿澈还在他她身边，那就够了。

上顶上，主持望着重新熄灭的烛火摇了摇头：“孽缘啊，世间事，世间缘皆有定数，不可强求，否则只能徒增伤悲。”

下山经过一座桥，林玖玥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萧屿澈有些困惑的转头看着她：“想起什么了？”

林玖玥看着那座桥，和萧屿澈解释道。

“几年前，我跟着王爷南巡，巡到这座山下，彼时南边洪水泛滥，我救下了一个和尚，受了点伤，原来当年那个和尚就是今日的主持啊！”

“怪不得他那时嘀嘀咕咕在说什么缘啊，因果啊，原来是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啊！”

萧屿澈也想起来了，那时林玖玥受伤回去，他看着她背上那条横贯后背的伤口，红了好几日的眼眶。

见萧屿澈又沉默了林玖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不想了，去看看还赶不赶得上今日的集市，看看有没有什么京城没有的小食。”

萧屿澈被林玖玥一打岔，也好奇起来。

他来了许久。

但因为身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