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玥将手中萧屿澈的衣角攥得更紧，不肯放手，声音带着恳求。

“我不回去，不想有以后我们就过好现在，有一日，我就守你一日，我再不会让你从我眼前消失了！”

萧屿澈决然将袖子抽走，冷着脸驱赶。

“爱能有几时长？何必再互相折磨，各自留一些体面不好吗？我们都陪彼此走不了很长的路，何必徒增伤悲？！”

林玖玥愣住了，她抖着嗓子试探：“什么意思？你的病？”

萧屿澈看着她轻笑：“郎中说，我活不过今年的春，病发那日，路过的游医说，我的病要采一株σσψ南方深山独有的草药。”

“只在古籍上有记载，谁也没有见过，纵使这样，我阿爹仍旧毅然踏上了寻药的路上，他说，只要能救我，他豁出性命也罢。”

“我不敢离开，我怕他们出来后再寻不到我，我更怕他们出不来，林玖玥，我生来就是拖累。”

萧屿澈眼已经湿润，泪眼婆娑，却仍旧固执地不肯落下泪来。

第18章

“我拖累了阿爹一生，害得母亲难产而死，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仍和联系，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吧。”

林玖玥不在压抑，她上前抱住萧屿澈，却惦记着他的病，动作轻之又轻。

“别怕拖累我，没有你，我熬不下去啊，你是我的命啊……”

她捧着萧屿澈的脸，眼眸温柔含情，注视着他，仰视的角度，也带着虔诚的爱。

“没有你，我‘子孙绕膝，兰桂满庭，余生家满和睦，康健无虞’又有什么意义？屿澈，我的心是你的，你在它才跳动。”

萧屿澈没有挣开。

只是迎着林玖玥的眼，回望，那一潭幽深沉重的爱意几乎将他吞没。

他想，与其纠缠推开，互相折磨，不如最后和彼此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哪怕最后不尽人意，至少过程美好。

萧屿澈仰着头没看着林玖玥。

两人都感受到彼此眼中浓烈、不顾一切的爱意，林玖玥踮起脚尖，一手环住萧屿澈的脖颈，两人紧紧相贴。

她不给他再反悔的机会，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时，林玖玥感觉到自己漂泊的灵魂似乎找到归处。

含弄着他柔软的唇瓣，鼻息交缠，林玖玥撬开他的唇，长驱直入，两人湿濡的舌头勾缠着，津液交换。

良久，林玖玥才舍得松开了萧屿澈。

看他红着脸，双眼饱含情欲，一颗心都化了。

被这样看着，萧屿澈再也忍不住下腹的燥热，俯身亲了上去，面上是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的凶狠，动作却温柔地要溺出水来。

“唔”

林玖玥呼吸不上来，推搡着萧屿澈。

萧屿澈松开她，看她喘着气，大手拖住她的脸，拇指摩挲着林玖玥的唇角，替她擦去溢出来的唾液。

不受控制的，手慢慢移上她被亲的殷红的唇，坏心眼的按压着。

而她丝毫没有抗拒，只是喘着气沙哑开口：“不能再离开我，我会疯的……”

深沉的眼底翻涌着让人看不懂的占有和疯狂。

萧屿澈心颤了颤，最后回握着林玖玥的手，郑重承诺：“不离开。”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就这样注视着彼此，一眼都舍不得错过，直到最后筋疲力尽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林玖玥醒来时，身边的一遍冰凉。

她心一紧，顾不得穿上外衣，起身就往屋外冲出去。

院子厨房的支摘窗大开，萧屿澈站在竹制的案台前，垂着头‘叮叮当当’切着什么，出生的阳光泛着金色。

落在萧屿澈的身上，莫名平添一种暖融融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