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楚山野依旧靠着他的摩托站在?原处,像一棵亘古的雕塑,无论风吹日晒,依旧愿意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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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言考完出来时,却没看见等在?外面的楚山野,倒是看见了自?家爸妈。
这会儿外面的天已经放晴了,好像中午那场暴雨从未存在?过。
他的妈妈将一捧花递到他的手里:“恭喜,应试教育的长?跑暂时告一段落了,下午考得怎么样?”
“别问孩子考得怎么样了,考都考完了,”他爸在?旁边搭腔,“今天晚上在?家吃,明天带你出去吃顿好的,想吃什么?”
顾轻言和爸爸点了两?个菜,忽然想起来中午说?会等到自?己出考场的小孩,连忙问道:“楚山野呢?”
“小野啊,他.......”
他那个惯来强势的妈妈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几?丝窘迫:“他中午去送你淋了雨发烧,被他妈妈喊回家了。”
顾轻言一路上都很自?责,回家后吧文具袋一扔,鞋都没换,径直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楚家妈妈给他开了门,比了个“嘘”的手势:“小野下午回家吃药后睡了一觉,不知道现在?醒没醒。”
顾轻言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楚山野的卧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山野的卧室里依旧挂着奥特?曼的海报,纸页已经泛黄了,时隔多年,顾轻言到底也?没分清那几?个奥特?曼之间的区别。而楚山野的床头柜上则摆着好几?个憨态可掬的木雕动物,这些都出自?顾轻言的手笔,雕工从青涩到成熟,都被人?好好地收藏着。
顾轻言进来的时候没敲门,看见了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小孩,没忍住笑?了出来。
楚山野从下午的昏睡中醒了过来,这会儿正?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他妈妈,有气无力道:“妈,说?了我不吃饭了,吃了药真的一点也?吃不下呀......”
楚家妈妈正?好端着餐盘过来,闻言开口:“小野,你看看谁来了?”
“唔?”
楚山野恹恹地翻了个身,在?看见顾轻言的那一瞬间眼前一亮,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哥?你考完了?”
“晚上六点半了,弟弟,”顾轻言叹了口气,“考完好久了。”
“考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楚山野头也?不疼了,烧也?不发了,语调急促,比顾轻言的家长?还关心顾轻言高考考得怎么样:“题都会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