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桑迩微微一滞。

她看向周明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明礼道:“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

他靠近半步,稍稍弯下了腰。

“不论今晚发生什么,都不是你的责任。”

桑迩点了点头。

过去的路上,桑迩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忽然开口。

“周明礼,对不起。”

周明礼问:“为什么这么说?”

桑迩抱歉地笑了笑:“我总是自作主张地把你牵扯进自己的麻烦。”

周明礼却说:“是我要跟着你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牵她入怀,“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永远不会缺席。”

--

与此同时,边郊凌延镇。

时间已晚,商铺都打了烊,路上也空荡荡的,只有巷尾一处不怎么起眼的瓦房还亮着灯。

桑驰被揍得鼻青脸肿,双手双脚皆被捆绑,靠在房间中间的柱子上不省人事。

几个男人坐在旁边的小桌上搓麻,麻将牌的撞击声和人们的交谈声混在一起,刺耳又吵闹。

其中一个人说:“要我说,把这小子卖园区算了。”

他张开五根指头,“现在行情好,一个人头至少这个数。”

另一个人附和:“对啊,而且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长得还不错,到时候还可以卖给那些有怪癖的老头。”

旁边一个比他俩更壮一点的男的给了他俩的脑瓜子一人一巴掌,道:“这他妈是钱的事儿吗!这小子耍我们啊!他睡了我妹,还拍了裸照,区区几万块怎么打的住!”

“对对对,”其他人赶忙说,“没有百八十万就砍他的手!”

壮男气得啐了一口:“要我说就直接砍了!这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社会!”

边说边举起了手边的菜刀。

吓得本来神志不清的桑驰一个激灵。

大家连连阻拦:“不行不行,大哥你想,有钱了你就可以盖房子娶媳妇儿了,你们家的香火要是续上了,你爹还不乐坏了!”

壮男想了想,放下了刀:“也有道理。”

“喂,小兔崽子!”他冲桑驰喊,“你奶什么时候把钱给你拿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