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桑愈好好的。

希望周明礼也好好的。

至于她自己嘛,平日里说了那么多谎、做了那么多称不上多坏却也不好的事,就希望神明看在她诚心悔改、尚存善良的份上,保佑她肚子里的宝宝平安出生吧。

接着,她睁开眼,深吸一口气,拂去了烛辉。

“下一步是什么?”桑迩笑盈盈地望着周明礼。

周明礼:“先切蛋糕还是先吃晚饭?”

桑迩道:“吃晚饭吧。”

她习惯先吃咸的,再吃甜的。

“那回旅馆?”周明礼问。

“嗯。”桑迩应着,伸手要去推放着蛋糕的车。

周明礼却在半空中握住了她的手。

“寿星就不要干活了。”

桑迩道:“那你来。”

周明礼:“……行。”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不想惹她生厌。

可能现在再提这个已经有点晚了,但哪怕她少讨厌他一分半毫,他也很满足了。

所以这一次,他松开了她的手。

虽然只是在掌心短暂的停留,可微凉的柔软却渗入了他的细胞。

那种触感像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毒药,让人克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将她的手握得更久一些呢?

他们之间连脆弱到可笑的关系都是他强迫来的。

比起她,他好像只配和冰冷的金属作伴。

曾经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所谓。

但现在,他却逐渐沉溺于她的体温。

他抬起头,看向桑迩的背影。

她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在白色的沙滩上印下深深浅浅的足印,和那天雪地里的如出一辙。

周明礼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他又开始不可抑制地去想用铁链锁住她,把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