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是什么?”
桑迩瞥了他一眼,道:“睡衣。”
周明礼又问:“你从哪里买的?”
桑迩答:“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周明礼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眉心蹙得更紧,道:“一股怪味。”
桑迩无动于衷,道:“这叫新衣服的味道。”
周明礼懒得多言,简短命令:“换了。”
他好像笃定桑迩会听他的一样,说完便转身进了浴室。
桑迩可不会听他的。
纵使他说的是对的。
虽然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烂招,但她横竖左右都是不痛快,那不管多少,能给周明礼添堵就算胜利。
不过她还犹嫌不足。
想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掀开被子,一个翻面,滚到了周明礼那半边床。
不仅如此,她还拿起周明礼的枕头,使劲儿地往自己身上蹭,恨不得干脆把自己的睡衣给他当枕头套使。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直到她都有些微微出汗,确保另半边完全沾染上了她睡衣的“怪味”,才善罢甘休。
她洋洋得意,以为自己聪明极了,没发觉浴室里的水声早就停了。
她那滚来滚去到处乱蹭的模样,全被周明礼尽收眼底。
但他并没有出来阻止,只是透过门缝的空隙,注视着在那狭窄一隅反复出现的身影。
桑迩做完这一切,满意地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没多久,周明礼也推开门出来了。
他身上未着丝缕,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白色浴巾,未干的水珠顺着沟壑分明的肌理滑落,莫名的欲。
即使已经看过多次,桑迩还是默默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刻意地回避开了视线。
无法否认,他的身材外貌确实是顶级的。
就是那方面略显粗暴。
不过,昨夜的体验其实并不差,或者说,还有点儿……舒服?
桑迩正想入非非之时,忽然感受到另一端的床沿凹陷了下去。
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住了现行,她立刻停止了想象,心跳也随之加大了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