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桑迩的语调竟然轻松起来:“这次是当什么?是狗还是猫?”
周明礼眉心一蹙。
不等他回答,桑迩忽地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将他向下一带,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低语道:“什么角色都好,就是别再说我是你的妻子。”
周明礼僵滞了一瞬,但很快便敛去了这微不可察的不自然。
他缓缓扬唇,勾出的弧度很好看,但神情却十分阴森。
“好。”
她不想当他的妻子,那就不当。
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情人也好,宠物也罢,他都不在意。
黑暗中,旖旎浮动,是涌动于身体中的潮汐,意识沉浮,如湍急水流间的一叶扁舟。
肤如凝脂的双腿缠上了劲瘦的腰肢,温度微凉似蛇,是燥热之中的难得的清凉。
她丢了魂。
他卸了甲。
极尽疯狂之余,桑迩残存着一丝清明
“啪嗒”
泪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了周明礼分明而坚硬的腹肌之上,又顺着爆筋的血管滑下,最终隐匿不见。
许是因为她的眼泪太凉,周明礼的动作顿挫了半秒。
桑迩微怔。
她拧起蛾眉,道:“别停。”
她不能停止耽溺,因为她没有勇气去面对荒唐的自己。
周明礼不语,掀动长眸,幽幽地凝视着她。
他面无表情,身下却变本加厉地横冲直撞。
她不需要怜惜,那他便如她所愿。
桑迩紧紧地抱住他,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
终于,她精疲力竭,昏死过去。
天光渐亮。
桑迩苏醒的时候,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她以为身上会很狼狈,却意外地感到清爽,只是那酸痛的感觉比第一次要强烈很多。
她摸索了好久,才找到合适的姿势,支起了自己的身体。
窗外,路灯还未熄灭,昏黄的光晕与渐亮的天色交织,有种冷凄的美感。
不经意间,她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