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礼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握得更紧。
“别乱动。”他声线沉沉。
桑迩像是着了道,当真听话地一动不动。
只见周明礼手起刀落,捆着桑迩手腕的绳子瞬间散落。
桑迩愣了半秒,才想起来道谢:“谢谢。”
可能是被绑了太久,她白皙的手腕已被磨红,还渗出了点点血痕。
周明礼盯着看了半秒,接着突然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桑迩的身上。
桑迩稍稍一愣。
但周明礼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手交叉,掀起衬衣的底边,往上一抻,把衣服彻底脱了下来。
光线游走过他肌理如块垒的胸腹,在劲瘦的腰身处勾勒出极具张力的V型人鱼线,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
桑迩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她视线游移:“你脱衣服干嘛?”
周明礼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扯下了衣服的一截袖子,接着单手捧住桑迩的细腕,将袖子当做纱布,仔细地绕在了她的伤口之上。
桑迩有点不习惯,欲将手抽回,可刚一动就被钳住了手。
“这件衣服料子比较软,垫在腕上不会那么疼。”周明礼道。
“哦,”桑迩干巴巴地应道,“确实挺舒服的,这么好的衣服,撕了可惜了。”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良久,周明礼忽然开口:“在医院的时候吓到你了,我很抱歉。”
虽然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真诚的歉意,但还是出乎了桑迩的意料。
她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尴尬,道:“还好,也没很害怕。”
顿了下,又补充道,“没有你把人埋了可怕。”
周明礼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道:“他自己挖的坑,不埋他埋谁?”
桑迩并不同意:“杀人就是不对。”
周明礼却说:“那么浅的坑,狗都能自己刨出来。”
桑迩微顿,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没有活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