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可能的。

早饭后,桑迩和周明礼便踏上了回程的路。

可周明礼并没有让司机往机场的方向开,而是冷声吩咐:“去医院。”

桑迩一怔。

她表面默不作声,可心里已经波涛汹涌,难道他还是要将她腹中的孩子置于死地吗?

二十分钟后,医院里

桑迩坐在长凳的这头,垂着脑袋,毫无意义地扣着手指。

周明礼坐在另一端,双臂交叉,摆在胸前,紧缩的眉头似乎在诉说着自己心情欠佳。

“Miss Sang。”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诊室走了出来。

桑迩立即起身示意。

医生见到她,笑眯眯道:“恭喜您,指标一切正常,孩子正在茁壮地成长。”

桑迩尴尬地颔首:“谢谢。”

这时,周明礼也站了起来。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以她的身体状态,什么时候手术比较合适。”

桑迩一颤,蹙起了眉头,心道果然如此。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忽然开口:“我不要做手术。”

周明礼眸色暗了下去,漆黑的瞳仁之中仿佛在酝酿着一股风暴。

半晌,他道:“你要留着这个种。”

桑迩定了定神,声线起颤:“按照我们的约定,交易结束后就会离婚,这个孩子打或不打,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周明礼没有说话,但无声的压迫感却更令人惶恐。

桑迩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往后撤了小半步。

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像是引燃炸药的线,瞬间激怒了周明礼。

他忽然逼近,抬手捏住了桑迩的脸。

“呃!”

桑迩被迫拔高,不由地去拍打他的臂膀,可他却纹丝不动,反而加重了力道。

周明礼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桑迩像只急了乱咬的小兔子:“孩子甚至不是你的,你到底在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