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迩反咬一口:“我没骗你。”

她嘟囔,“我只说打了,没说掉没掉。”

周明礼:“……”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利诺维奇先生姗姗来迟。

他捂着受伤的胳膊,撞进了房间。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倒在地上的朱迪。

“夫人!”他像是忘记了这个女人刚刚还下令叫人给了他一枪,不假思索地扑了过去。

他单膝跪在地上,将昏迷的朱迪抱了起来,转头质问周明礼:“周,你对她做了什么!刚才那枪是你开的吗!”

周明礼二度无语:“……”

“shut your mouth up...”朱迪悠悠的声音传来,“那是老娘开的。”

利诺维奇一看她还醒着,竟是落下泪来。

“honey,你没事,你没事就好了,呜呜呜……”

一个快要两米金发碧眼的斯拉夫壮汉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只有一百多斤的华裔美人的脖颈里,断断续续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和周做生意了……如果你还不解气,再打我几枪也可以,但说好哦,不能打三角区……”

朱迪:“……滚。”

桑迩还处于余震之中,愣愣地小声道:“想不到黑手党也有恋爱脑呢。”

周明礼:“白痴不分职业。”

他的神情中是掩不住的嫌弃,但搂着桑迩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十分,几人终于能够坐在会客厅里好好地说话了。

桑迩没有带可以换的衣服,朱迪便借了一件自己的裙子给她。

“这次确实是我有所失仪。”

朱迪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用来遮盖刚才摔倒时磕到沙发脚而产生的淤紫。

她对桑迩鞠躬,“但我的歉意仅对于你。”

说着,她看向周明礼,“至于你”

“我们是时候该重新谈谈条件了。”

周明礼欠了欠身,问:“你想怎么谈?”

朱迪道:“锡亚卡斯的工厂,我要分走30%。”

“做不到。”周明礼拒绝的很干脆。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可以以最低的价格同你交易,并且保证你是美墨两地市场的唯一经销商。”

朱迪转了转眼珠:“这听起来似乎比30%的分成更加诱人。但周你一定不会这么好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