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又不是一般人。”楼千机闻言,懒散地拿着扇子,打了一下秦脂的脑袋,“你当他是那么容易抓的吗?若是他那么轻易就会被抓住,这些年,早就被抓住了。”

秦脂默然,她知道,楼千机说的是实话。

这么多年,朝廷对巫族余孽的追杀,就没有消停过。

若右巫祝真的那么容易被抓,那么真的早就抓住右巫祝了,他又怎么能够安然地在雪域呆了那么多年?

那是因为,右巫祝为人不简单,修为不低。

他在雪域布置了各种阵法,加上地理的特殊性,外人根本进不去,一旦进去,就会迷失方向,旁人根本不知道,右巫祝在血玉藏身何处。

其实可想而知,若是右巫祝真的那么容易对付,修为太差的话,也不可能在巫族混到右巫祝的位置。

只不过,右巫祝越厉害,对他们来说威胁就越大。

秦脂原本以为,陛下既然已经察觉到他们的打算,将计就计之下,说不定会抓住右巫祝,即便抓不住右巫祝,好歹能够拖延右巫祝一时半刻。

却不想,一点关于右巫祝的消息都没有。

秦脂不免有些担心,“右巫祝那边什么事都没有,那右巫祝会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动向?”

“暂时还不会。”楼千机摇了摇扇子,“我沿途,做了很多障眼法,右巫祝一时半会,不会察觉到我们是往哪里去,只怕这个时候,他还以为,我在四处找你。”

秦脂见他看向自己,指了指自己,“找我?”

“是。”楼千机意味深长地一笑。

秦瑟挑了挑眉,“你又用了什么借口?”

谢桁接过秦瑟的外套,放在旁边,闻言,接话道:“应该是跟秦脂有关。”他看向楼千机,“你,是不是对外说,秦脂逃跑了?”

楼千机闻言,弯唇一笑,“还是你了解我。”

秦脂:“………………什么叫,我逃跑了?”

谢桁瞥她一眼,“你难道不知道?他时常用这个为借口,从雪域跑出来,到处来往。”

秦脂听到这话,顿时瞪着楼千机,要楼千机给她一个交代。

楼千机淡笑,“若不是用你做借口,又说是我强迫于你,你觉得,老头子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秦脂无语。

完全不知道,自己背地里,被楼千机利用了这么多次。

楼千机看到秦脂那吃瘪的模样,哈哈一笑,没再说话。

秦瑟和谢桁对视一笑,很快便叫船家开船,沿着水路,往西南去。

与此同时。

右巫祝和赵烨两个人,也出了京城。

两个人坐着马车,行驶在京城百里外的山道上。

右巫祝坐在马车上,换上了一身带有诡异花纹的黑袍,神色难堪,“还是没有联系上千机?”

“沿途有千机大人的留言,千机大人在往西北去的路上。”赵烨回答道:“有我们的人传信来,好像是秦脂在往西北逃。”

右巫祝闻言,面色愈发不虞,“这个千机,怎么还在追那个女人?”

赵烨没有说话。

右巫祝咬着牙,“再次连发信号符,叫他必须回来!”

赵烨应下来一声,便沿途发信号符,催促楼千机回到雪域。

半个多月后。

秦瑟和谢桁,以及楼千机和秦脂,几个人出现在西南边陲小城之中。

西南边陲在最后一个小城,叫做于兰城。

与京城里的冰天雪地不同,于兰城里一片温暖如春,百花盛开。

这里的百姓不多,大约不过几百户人家,但百姓之间,关系都不错,十分热情好客。

看到他们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