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梅听到澹台栩的坦白,不觉得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语气带着坚定地道:“我会一直守在殿下身边,生死不离。”

其实她更想说,她会让澹台栩喜欢上她的。

就如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此喜欢澹台栩一样。

澹台栩笑了笑,道:“嫁衣,准备好了吗?”

闻言,曹玉梅微微脸红地低声嗯了一声,“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这些日子你在家中,熟练一下礼制规矩,不管当日会如何,你我大婚都要进行下去,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能出现在你我身上。”

澹台栩说着,抬起一只手,抚了抚曹玉梅的鬓边,“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安心等我来迎娶你就是。”

曹玉梅脸颊愈发绯红。

同一时刻里。

秦脂回到别院,发现楼千机居然在家。

她心里咯噔一下,僵硬地问道:“你不是去陪右巫祝了吗?”

楼千机穿了一身绛红色的长袍,靠在软塌上,慵懒妖冶,比女人还要妖媚。

听得秦脂的话,他抬头看了秦脂一眼,晃着手里的酒壶,懒散地问道:“去见过秦瑟了?”

秦脂蹙了一下眉,“你,跟踪我?”

“还用跟踪?”楼千机嗤笑了一声,“你不在这里,能去的地方,寥寥无几,恰好今日秦瑟回了京城,你自然会去见她。”

秦脂抿了抿唇,没说话。

楼千机看向她,“怎么,跟秦瑟谢桁确认好了,什么时候去巫族了?”

秦脂一愣,“你,知道这件事?”

“谢桁不是早就打算了吗,带秦瑟回巫族打开所有传承记忆,却没有跟我说过,出发的时间,我想,他一开始大约是不想告诉我。”楼千机声音一顿,凝着秦脂,“可是,他们如今告诉了你。”

他最后一句话,不是问句。

他十分肯定,秦脂这一趟去见秦瑟,那边肯定有了新的消息。

“这件事,跟你无关。”秦脂抿着唇角,神色有些冷,很快便提步走向内室。

在她经过楼千机身边时,楼千机一抬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秦脂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再稳定下来时,人已经靠在楼千机怀里。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但还没等她动,楼千机便开了口。

“与我无关?”他冷笑,“你的事情,有与我无关的吗?”

秦脂心里一跳,面色却暗沉下来,“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

“不插手,然后让我看着你去送死?”楼千机讥讽地笑:“谢桁要拉着他的女人去送死也就罢了,但他现在要拉上我的女人,你却叫我不要插手?”

秦脂闻言,忽然有些心软,她提了一口气,推开楼千机,起身面对着楼千机,道:“我是为你好,他们也是为你好,这件事你确实不适合插手,而我本就是为了女君而生,我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保护女君的安全,只要我还活着,便不能让女君出事,我必须去,不是他们让我去,而是我自己,必须去。”

她希望楼千机懂她的意思。

楼千机有楼千机的坚持,她也有她的坚持。

她这一脉,一直是为女君而生,为女君而死,这是她们的天命,谁都不能更改。

况且当初要不是女君哭啼,救了她,她早就死了。

即便她将来真的为女君死去,那也不过是还了一条命给女君,只是她的报答而已。

楼千机闻言,死死盯着秦脂,眸子里忽然窜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女君女君!”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扣住秦脂的脖子,咬牙切齿。

“你的心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