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旭才一同离开怀恩的,可翁旭才当年到了京城的时候,只有孤身一人,身边的伴读小厮,都是后来才置办的,所有人都知道,翁旭才是独自一人来赶考的,唯独不见那蝶衣。我就不明白,蝶衣对翁旭才如此之好,两人感情甚笃,为何只剩翁旭才一个人,来到了京城,我与翁旭才夫妻数载,也从未听翁旭才提起过蝶衣之名,我实在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便着人暗访,便打听到,有人最后在怀恩城外荒山之中,见过蝶衣和翁旭才,据说两人当时还在打斗,我心下有疑,便让人在荒山中搜罗,最后当真挖出来一具尸骨,经过仵作以及云家人的辨认,可证明那就是蝶衣!”

翁旭才一听,朝文二娘子看过去,“一具尸骨?!”

文二娘子闻言,异常肯定,“是!一具女尸!”

“这不可能!”翁旭才下意识地否认。

文二娘子面色一沉,“如何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我……”翁旭才刚想说,蝶衣不可能是完整的尸骨,却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说错话,话音戛然而止。

京兆府尹察觉出猫腻,步步紧逼,“翁侍郎,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不可能?你知道什么?”

翁旭才神情紧张起来,完全没有刚才伪装出来的委屈,“我,我只是觉得,那女尸不是蝶衣。”

文二娘子冷笑,“你为何认定那女尸不是蝶衣?有仵作的证言,以及云家老弱的证词,还有那山中路过的樵夫的证词,证明当晚你在荒山之中,与蝶衣有过龃龉,甚至动手,你为何说那不是蝶衣!”

京兆府尹翻看着樵夫的证词。

这樵夫自然是文二娘子随便找来的。

“我,我只是不相信而已!”翁旭才矢口否认,辩解道:“那什么樵夫的证词,根本就是假的!当晚他要是看到我和蝶衣动了手,为何不去阻止,而是在事后这么多年后,才提起此事?”

云容眼睛一眯,“你为何断定我们说的当时是当天晚上?”

翁旭才一愣。

文二娘子继续问:“而且,蝶衣确实跟你一道离开的,为何离开之后,只有你一个人来到了京城,却不见蝶衣?为什么,你这么多年从未提起过蝶衣?”

翁旭才面上冷汗浮出,“那,那是因为,蝶衣死了!”

云容,“这么说你承认蝶衣死了?”

“是!”翁旭才咬牙道:“蝶衣是死了,可是,蝶衣不是我害死的!”

他看向京兆府尹,“大人明鉴,蝶衣不是我害死的,她是在途中病死的,大人也知道,山路难行,蝶衣虽是个伶人却是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没几日便病倒了,我们俩在山道中难于行走,也找不到大夫,等到我带着她出了山道之后,蝶衣已经没气了。”

云容想不出来,翁旭才竟然还敢这样胡说八道,她咬牙切齿地问:“既如此,蝶衣早就死了,那你为何从不回怀恩报信?”

不等翁旭才辩解,云容又问道:“如果蝶衣早就死了,是死在山道之外的,那你告诉我,告诉大人,蝶衣的荷包以及尸骨,是怎么出现在荒山里的?难不成,你又带着蝶衣的尸骨,回到了荒山,将她葬在荒山之中?”

翁旭才下意识地道:“不,我将蝶衣埋葬在了他处,所以我才敢肯定,那尸骨绝对不是蝶衣!”

云赵氏痛哭流涕:“那我女儿的荷包,怎么会出现在一具女尸旁边?!”

翁旭才一时哑口无言,“这,我如何知晓?许是,那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吧!”

云容断然道:“不可能!蝶衣爱惜那荷包,逾爱性命,每日都要拿在手里,即便不拿在手里时,也必定贴身放置于亵衣之内,生怕丢失,怎么会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若真是掉了的话,她必定回去寻找,可翁侍郎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