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虹在殿内呆着,都觉得冷,抬头去看娴妃,脸色青白,却坐在床边,连被子都没有盖。

丹虹担忧不已。

与此同时。

秦瑟和谢桁三言两语打发了秦茂和,便带着澹台燕送过来的血参,回了清荷园。

望着放在桌上的血参,秦瑟和谢桁沉默良久。

最终是秦瑟先开口。

“你说燕王今晚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谢桁默然片刻,道:“那块碧玉。”

秦瑟扬眉道:“让你猜对了,那块碧玉确实有问题,碧玉上面阴气很重。”

谢桁,“跟我们之前在敛芳阁发现的凤冠上面的阴气,一样吗?”

秦瑟摸着下巴,“又让你猜对了,我当时就觉得,那上面的阴气和我们之前拿回来的凤冠上面的阴气,来源一样。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燕王和长公主是一派的人,这个幕后的人,是长公主的人,自然也是燕王的人,他能够使唤那个人,也正常。”

“所以,燕王拿着那块碧玉来,是想试探你?”谢桁了然道。

秦瑟啧了一声,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嘛,你是真的聪明,又让你猜对了。”她说道:“燕王这次拿碧玉来,肯定是想试探我,从他拿出来那块碧玉,我就只知道,他是想要试探我,所以一直在跟他演戏。”

当时那块碧玉一拿出来的时候,秦瑟就感觉不一般。

再联想到,燕王上次在宫里叫了鬼来试探她,她就知道燕王是什么打算。

谢桁道:“你的反应,应该瞒住了他。”

秦瑟望着那血参,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觉得,那个燕王没那么简单,上次在宫里,我应该瞒住了他,可他突然又来试探,那必定是有原因的,他为何突然再次来试探我?”

谢桁闻言,并没有说话。

他也并不知道这个原因。

秦瑟沉思着。

默了片刻,谢桁问道:“你方才与燕王说话时,说那些是从宫里听来的,他会否去调查?”

“他去也没用。”秦瑟对这个并不担心,“丹虹是娴妃娘娘的人,为人聪明本分,之前我跟她说过,若有人来问有关我的事,不论对方问什么,都顺着对方的话说,她是有分寸的,不会拆穿我的。”

谢桁道:“若是她替你周全,燕王或许便不会再多想。”

“谁知道呢。”秦瑟沉声道:“我总觉得,他来试探我事出有因,这个因回头我找人去问问。”

秦瑟想起秦脂来,或许问她,能够问出什么来。

谢桁见她不说话,没有再开口,心里却思考着,燕王这次的举动。

……

第二天。

秦瑟一大早和谢桁去了杨家,打算去过杨家之后,再去找秦脂问一问。

他们去到杨家的时候,杨大夫人早早地在垂花门等他们。

看到秦瑟和谢桁被门房迎进来,杨大夫人便急忙忙迎了上去。

“郡主,公子,你们来了?”

秦瑟朝杨大夫人欠了欠身,“教大夫人久等了。”

杨大夫人满脸堆笑,“不久不久,我也是刚在这里等着,未成想郡主来得这样早。外头天寒地冻的,咱们进去说话吧。”

秦瑟和谢桁对视一眼,朝杨大夫人笑笑,应了一声好,便跟在杨大夫人身后,一道朝偏院花厅去。

瞧见这路不是去正大厅的,秦瑟便问道:“陆大人他们还没来?”

“来了来了。”杨大夫人是个聪明人,很快反应过来,忙道:“这样要紧的事,他们怎么敢不早来?只不过,这件事说出去终究不光彩,尤其是我那表弟,年后是要参加春闱的人,怕消息走漏,便安排在花厅,与郡主一见,还望郡